《醒世恒言》卷二十八及《醒世恒言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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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小说网 > 历史小说 > 醒世恒言 作者:冯梦龙 | 书号:10228 时间:2017/3/27 字数:13125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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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衙內邻舟赴约 贪花费尽采心花,⾝损精神德损 ![]() 劝汝遇花休浪采,佛门第一戒琊 ![]() 话说南宋时,江州有一秀才,姓潘名遇,⽗亲潘朗,曾做长沙太守,⾼致在家。潘遇已中过省元,别了⽗亲,买舟往临安会试。前夜一,⽗亲梦见鼓乐旗彩,送一状元扁额进门,扁上正注潘遇姓名。早起唤儿子说知。潘遇大喜,以为青闱首捷无疑。一路去⾼歌畅饮,情怀开发。不一⽇,到了临安,寻觅下处,到一个小小人家。主翁相 ![]() ![]() 潘遇道:“若果有此事,房价自当倍奉。”即令家人搬运行李到其家停宿。 主人有女年方二八,颇有姿⾊。听得⽗亲说其梦兆,道潘郞有状元之分,在窗下偷觑,又见他仪容俊雅,心怀契慕,无繇通款。一⽇,潘生因取砚⽔,偶然童子不在,自往厨房,恰与主人之女相见。其女一笑而避之。潘生魂不附体,遂将金戒指二枚、⽟簪一只,嘱付童儿,觑空致意此女,恳求幽会。此女欣然领受,解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是夜,潘朗在家,复梦向时鼓乐旗彩, ![]() ![]() 因贪片刻 ![]() 说话的,依你说,古来才子佳人,往往私谐 ![]() ![]() ![]() 是年三月间,吴通判任満,升选扬州府尹。彼处吏书差役带领马船,直至长沙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分明月殿瑶池女,不信人间有异姿。 吴衙內看了,不觉魂飘神 ![]() ![]() ![]() 吴府尹是仕路上人,便令人问是何处官府。不一时回报说:“是荆州司户,姓贺讳章,今去上任。”吴府尹对夫人道:“此人昔年至京应试,与我有 ![]() 走⼊舱中,方待问手下人,吴府尹帖儿早已递进。贺司户看罢,即教相请。恰好舱门相对,走过来就是。见礼已毕,各叙间阔寒温。吃过两杯茶,吴府尹起⾝作别。 不一时,贺司户回拜。吴府尹款留小酌,唤出衙內相见,命坐于旁。贺司户因自己无子,观见吴彦仪表超群,气质温雅,先有四五分 ![]() 若得他为婿,与女儿恰好正是一对。但他居汴京,我住建康,两地相悬,往来遥远,难好成偶,深为可惜。”此乃贺司户心內之事,却是说不出的话。吴府尹问道:“老先生有几位公子?” 贺司户道:“实不相瞒,止有小女一人,尚无子嗣。”吴衙內也暗想道:“适来这美貌女子,必定是了,看来年纪与我相仿,若求得为妇,平生⾜矣。但他止有此女,料必不肯远嫁,说也徒然。”又想道:“莫说求他为妇,今要再见一面,也不能勾了。怎做恁般痴想。”吴府尹听得贺司户尚没有子,乃道:“原来老先生还无令郞,此亦不可少之事。须广置姬妾,以图生育便好。”贺司户道:“多承指教,生学将来亦有此意。” 彼此谈论,不觉更深方止。临别时,吴府尹道:“傥今晚风息,明晨即行,恐不及相辞了。”贺司户道:“相别已久,后会无期,还求再谈一⽇。”道罢,回到自己船中。夫人姐小都还未卧,秉烛以待。贺司户酒已半酣,向夫人说起吴府尹⾼情厚谊,又夸扬吴衙內青年美貌,学问广博,许多好处,将来必是个大器,明⽇要设席请他⽗子。因有女儿在旁,不好说出意 ![]() 至次⽇,风浪转觉狂大,江面上一望去,烟⽔ ![]() 这吴府尹不会凑趣,道是⽗子不好齐扰贺司户。至午后独自过去,替儿子写帖辞谢。吴衙內难好说得,好不气恼。幸喜贺司户不听,再三差人相请。吴彦不敢自专,又请了⽗命,方才脫换服饰,过船相见,⼊坐饮酒。早惊动后舱贺姐小,悄悄走至遮堂后,门 ![]() 若与潘生同过市,不知掷果向谁傍? 贺姐小看见吴衙內这表人物,不觉动了私心,想道:“这衙內果然风流俊雅,我若嫁得这般个丈夫,便心満意⾜了。只是怎好在爹妈面前启齿?除非他家来相求才好。但我便在思想,吴衙內如何晓得? ![]() 心內虽如此转念,那双眼却紧紧觑定吴衙內。大凡人起了爱念,总有十分丑处,俱认作美处。何况吴衙內本来风流,自然转盼生姿,愈觉可爱。又想道:“今番错过此人,后来总配个豪家宦室,恐未必有此才貌兼全。”左思右想,把肠子都想断了,也没个计策,与他相会。心下烦恼,倒走去坐下。席还未暖,恰像有人推起⾝的一般,两只脚又早到屏门后张望。 看了一回,又转⾝去坐。不上吃一碗茶的工夫,却又走来观看,犹如走马灯一般,顷刻几个盘旋,恨不得三四步撵至吴衙內⾝边,把爱慕之情,一一细罄。说话的,我且问你,在后舱中非止贺姐小一人,须有夫人丫鬟等辈,难道这般着 ![]() ![]() 且说吴衙內⾝虽坐于席间,心却挂在舱后,不住偷眼瞧看。见屏门紧闭,毫无影响,暗叹道:“贺姐小,我特为你而来,不能再见一面,何缘分浅薄如此。”怏怏不乐,连酒也懒得去饮。抵暮席散,归到自己船中,没情没绪,便向 ![]() 停了一回,夫人又来看觑一番,催丫鬟吃了夜饭,进来打铺相伴。秀娥睡在帐中,翻来覆去那里睡得着。忽闻舱外有昑咏之声,侧耳听时,乃是吴衙內的声音。其诗云:天涯犹有梦,对面岂无缘? 莫道 ![]() 秀娥听罢,不胜 ![]() 如今在外昑诗,岂非天付良缘。料此更深人静,无人知觉,正好与他相会。”又恐丫鬟们未睡,连呼数声,俱不答应,量已 ![]() 正在酣美深处,只见丫鬟起来解手,喊道:“不好了,舱门已开,想必有贼。”惊动合船的人,都到舱门口观看。司户与夫人推门进来,教丫鬟点火寻觅。吴衙內慌做一堆,叫道:“姐小,怎么处?”秀娥道:“不要着忙,你只躲在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吴衙內只叫饶命。秀娥扯住叫道:“爹妈,都是孩儿之罪,不于他事。”司户也不答应,将秀娥推上一 ![]() ![]() 遂抢出舱门,向着江心便跳。 可怜嫰⽟娇香女,化作随波逐浪魂。 秀娥刚跳下⽔,猛然惊觉,却是梦魇,⾝子仍在 ![]() ![]() 原来二人卧处,都在后舱,恰好间壁,止隔得五六尺远。 若去了两重窗槅,便是一家。那吴衙內也因夜来魂颠梦到,清早就起⾝,开着窗儿,观望贺司户船中。这也是癞虾蟆想天鹅⾁吃的妄想。那知姻缘有分,数合当然。凑巧贺姐小开窗,两下正打个照面。四目相视,且惊且喜。恰如识 ![]() ![]() 遂取过一幅桃花笺纸,磨得墨浓,醮得笔 ![]() 不负襄王梦,行云在此方。 傍边又有一行小字道:“今晚妾当挑灯相候,以剪刀声响为号,幸勿慡约。”吴衙內看罢,喜出望外。暗道:“不道姐小又有如此秀美才华,真个世间少有。”一头赞羡,即忙取过一幅金笺,题诗一首, ![]() ![]() 那⽇乃是吴府尹答席,午前贺司户就去赴宴。夫人也自昼寝。秀娥取出那首诗来,不时展玩,私心自喜,盼不到晚。 有恁般怪事。每常时,翣翣眼便过了一⽇。偏生这⽇的⽇子,恰像有条绳子系住,再不能勾下去,心下好不焦躁。渐渐捱至⻩昏,忽地想着这两个丫鬟碍眼,不当稳便,除非如此如此。到夜饭时,私自赏那帖⾝伏侍的丫鬟一大壶酒,两碗菜蔬。这两个丫头犹如渴龙见⽔,吃得一滴不留。少顷贺司户筵散回船,已是烂醉。秀娥恐怕吴衙內也吃醉了,不能赴约,反增忧虑。回到后舱,掩上门儿,教丫鬟将香儿熏好了衾枕,分忖道:“我还要做些针指,你们先睡则个。”那两个丫鬟正是酒涌上来,面红耳热,脚软头旋,也思量⼲这道儿,只是不好开口,得了此言,正中下怀,连忙收拾被窝去睡。头儿刚刚着枕,鼻孔中就搧风箱般打鼾了。 秀娥坐了更余,仔细听那两船人声静悄,寂寂无闻,料得无事,遂把剪刀向桌儿上厮琅的一响。那边吴衙內早已会意。原来吴衙內记挂此事,在席上酒也不敢多饮。贺司户去后,回至舱中,侧耳专听。约莫坐了一个更天,不见些影响,心內正在疑惑,忽听得了剪刀之声,喜不自胜,连忙起⾝,轻手轻脚,开了窗儿,跨将出去,依原推上,耸⾝跳过这边船来,向窗门上轻轻弹了三弹。秀娥便来开窗,吴衙內钻⼊舱中,秀娥原复带上。两下又见了个礼儿。吴衙內在灯下把贺姐小仔细一观,更觉千娇百媚。这时彼此情如火热,那有闲工夫说甚言语。吴衙內捧过贺姐小,松开钮扣,解卸⾐裳,双双就枕。酥 ![]() 万种 ![]() ![]() 一回儿云收雨散,各道想慕之情。秀娥只将梦中听见诗句,却与所赠相同的话说出。吴衙內惊讶道:“有恁般奇事。 我昨夜所梦,与你分毫不差。因道是奇异,闷坐呆想。不道天使姐小也开窗观觑,遂成好事。看起来,多分是宿世姻缘,故令魂梦先通。明⽇即恳爹爹求亲,以图偕老百年。”秀娥道:“此言正合我意。”二人说到情浓之际, ![]() 不想那晚夜半,风浪平静,五鼓时分,各船尽皆开放。贺司户吴府尹两边船上,也各收拾篷樯,解缆开船。众⽔手齐声打号子起篷,早把吴衙內、贺姐小惊醒。又听得⽔手说道:“这般好顺风,怕赶不到蕲州。”吓得吴衙內暗暗只管叫苦,说道:“如今怎生是好?”贺姐小道:“低声。傥被丫鬟听见,反是老大利害。事已如此,急也无用。你且安下,再作区处。” 吴衙內道:“莫要应了昨晚的梦便好。”这句话却点醒了贺姐小,想梦中被丫鬟看见鞋儿,以致事露,遂伸手摸起吴衙內那双丝鞋蔵过。贺姐小踌躇了千百万遍,想出一个计来,乃道:“我有个法儿在此。”吴衙內道:“是甚法儿?”贺姐小道:“⽇里你便向 ![]() ![]() 到了天明,等丫鬟起⾝出舱去后,二人也就下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只不耐烦走动,拿进来吃罢。”夫人道:“既恁般,我也在此陪你。”秀娥道:“这班丫头,背着你眼就要胡做了,⺟亲还到外边去吃。”夫人道:“也说得是。”遂转⾝出去,教丫鬟将饭送进摆在卓上。秀娥道:“你们自去,待我唤时方来。”打发丫鬟去后,把门顶上,向 ![]() 那吴衙內爬起⾝,把 ![]() ![]() ![]() 当晚夜饭过了。贺姐小即教吴衙內先上 ![]() 秀娥道:“不打紧,自有道理,但不知要多少才勾?”吴衙內道:“那里像得我意。每顿十来碗也胡 ![]() 到次早,吴衙內依旧躲过。贺姐小诈病在 ![]() 司户夫人担着愁心,要请医人调治,又在大江中,没处去请。 秀娥却也不要,只叫肚里饿得慌。夫人流⽔催进饭来,又只嫌少,共争了十数多碗,倒把夫人吓了一跳,劝他少吃时,故意使起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贺姐小将余下的饭吃罢,开门儿,原到 ![]() 夫人闻言,只把头摇,说道:“亏他怎地吃上这些。那病儿也患得蹊跷。”急请司户来说知,教他请医问卜。连司户也不肯信,分付午间莫要依他,恐食伤了五脏,便难医治。那知未到午时,秀娥便叫肚饥。夫人再三把好言语劝谕时,秀娥就啼哭起来。夫人没法,只得又依着他。晚间亦是如此。司户夫 ![]() 这晚已到蕲州停泊,分付⽔手明⽇不要开船。清早差人⼊城,访问名医;一面求神占卦。不一时,请下个太医来。那太医⾐冠济楚,气宇轩昂。贺司户 ![]() ![]() 贺司户封了药资,差人取得药来,流⽔煎起,送与秀娥。 那秀娥一心只要早至荆州,那个要吃什么汤药?初时见⽗⺟请医,再三阻当不住,又难好道出真情,只得由他慌 ![]() ![]() 那医者更是扩而充之,乘着轿子,三四个仆从跟随。相见之后,⾼谈阔论,也先探了病源,方才诊脉,问道:“老先生可有那个看过么?”贺司户道:“前⽇曾请一位看来。”医者道:“他看的是何症?”贺司户道:“说是疳膨食积。”医者呵呵笑道:“此乃痨瘵之症,怎说是疳膨食积?”贺司户道:“小女年纪尚幼,如何有此症候?”医者道:“令爱非七情六 ![]() ![]() 医者道:“这乃內热外寒骨蒸之症,故不觉得。”又讨前⽇医者药剂看了,说道:“这般克罚药,削弱元气。再服几剂,便难救了。待生学先以煎剂治其虚热,调和脏腑,节其饮食。那时,方以滋 ![]() 贺司户称谢道:“全仗神力。”遂辞别而去。 少顷,家人又请一个太医到来。那太医却是个老者,须鬓皓然,步履蹒跚,刚坐下,便夸张善识疑难怪异之病:“某官府亏老夫救的,某夫人又亏老夫用甚药奏效。”那门面话儿就说了一大派。又细细问了病者起居饮食,才去诊脉。贺司户被他大话一哄,认做有意思的,暗道:“常言老医少卜,或者这医人有些效验,也未可知。”医者诊过了脉,向贺司户道:“还是老先生有缘,得遇老夫。令爱这个病症,非老夫不能识。” 贺司户道:“请问果是何疾?”医者道:“此乃有名⾊的,谓之膈玻”贺司户道:“吃不下饮食,方是膈病,目今比平常多食几倍,如何是这症候?”医者道:“膈病原有几般。像令爱这膈病俗名唤做老鼠膈。背后尽多尽吃;及至见了人,一些也难下咽喉。后来食多发涨,便成蛊 ![]() ![]() 言罢,起⾝。贺司户送出船头方别。 那时一家都认做老鼠膈,见神见鬼的,请医问卜。那晓得贺姐小把来的药,都送在净桶肚里,背地冷笑。贺司户在蕲州停了几⽇,算来不是长法,与夫人商议,与医者求了个药方,多买些药材,一路吃去,且到荆州另请医人。那老儿因要他写方,着实诈了好些银两,可不是他的造化。有诗为证:医人未必尽知医,却是将机便就现。 无病妄猜云有病,却教司户折便宜。 常言说得好:“少女少郞,情⾊相当。”贺姐小初时,还是个处子,雨云之际,尚是逡巡畏缩。况兼吴衙內心慌胆怯,不敢恣肆,彼此未见十分美満。两三⽇后,渐⼊佳境,恣意取乐,忘其所以。一晚夜半,丫环睡醒,听得 ![]() ![]() ![]() 原来吴衙內夜间多做了些正经,不曾睡得,此时吃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秀娥羞得満面通红,说道:“是孩儿不是,一时做差事了。望⺟亲遮盖则个。这人不是别个,便是吴府尹的衙內。”夫人失惊道:“吴衙內与你从未见面,况那⽇你爹在他船上吃酒,还在席间陪侍,夜深方散,四鼓便开船了,如何得能到此?”秀娥从实将司户称赞留心,次⽇屏后张望,夜来做梦,早上开窗订约,并睡 ![]() 这里⺟子便说话,下边吴衙內打鼾声越发雷一般响了。此时夫人又气又恼, ![]() 秀娥等⺟亲转⾝后,急下 ![]() ![]() 吴衙內听说事漏,吓得浑⾝冷汗直淋,上下牙齿,顷刻就趷蹬蹬的相打,半句话也挣不出。秀娥道:“莫要慌。适来与⺟亲如此如此说了。若爹爹依允,不必讲起;不肯时,拚得学梦中结局,决不教你独受其累。”说到此处,不觉泪珠 ![]() 且说夫人急请司户进来,屏退丫鬟,未曾开言,眼中早已簌簌泪下。司户还道愁女儿病体,反宽慰道:“那医者说,只在数⽇便可奏效,不消烦恼。”夫人道:“听那老光 ![]() ![]() ⽔手答道:“前边已是武昌府了。”司户分付就武昌暂停,要差人回去。一面修起书札,唤过一个心腹家人,分付停当。 不一时到了武昌。那家人便上涯写下船只,旁在船边。贺司户与夫人同至后舱。秀娥见了⽗亲,自觉无颜,把被蒙在面上。司户也不与他说话,只道:“做得好事。”向 ![]() ![]() ![]() 三百六十病,唯有相思苦。 话分两头。且说吴府尹自那早离了江州,行了几十里路,已是朝膳时分,不见衙內起⾝。还道夜来中酒,看看至午,不见声息,以为奇怪。夫人自去叫唤,并不答应。那时着了忙。 吴府尹教家人打开观看,只有一个空舱。吓得府尹夫 ![]() 不则一⽇,贺司户家人送吴衙內到来。⽗子一见,惊喜相半。看了书札,方知就里,将衙內责了一常款留贺司户家人,住了数⽇,准备聘礼,写起回书,差人同去求亲。吴衙內也写封私书寄与贺姐小。两下家人领着礼物,别了吴府尹,直至荆州,参见贺司户。收了聘礼。又做回书,打发吴府尹家人回去。那贺姐小正在病中,见了吴衙內书信,然后渐渐痊愈。那吴衙內在衙中,⽇夜攻书。候至开科,至京应试,一举成名,中了进士。凑巧除授荆州府湘潭县县尹。吴府尹见儿子成名,便告了致仕,同至荆州上任,择吉 ![]() 两个花烛下新人,锦衾內一双旧友。 秀娥过门之后,孝敬公姑,夫 ![]() 百岁姻缘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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