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神州传奇》第十一回奇侠传艺及《神州传奇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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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神州传奇 作者:戊戟 | 书号:36032 时间:2017/7/26 字数:2640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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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说到,墨明智用罢饭,问店小二:“刚才这么一闹,你店里损失不小吧?” 店小二苦笑一下说:“少爷,这是意外,一些客人没付帐就跑了。” “那损失了多少?” “小人也不知道,这要问掌柜的才知道。” “好,你去叫你们掌柜的来一下。” 店小二将掌柜叫了来,墨明智问明了掌柜损失多少后,将一锭金元宝 ![]() 墨明智说:“有多,就赏给你店的各位小二哥吧。”说完,便飘然离开酒楼,到街上向人打听北上去衡山的路。 一出全州,便是大山大岭,连绵起伏不断,不像桂林、柳州—带的石山,一座座参差错落屹立在原野中,互不相连。 墨明智刚翻过一座山坳,便听列树林深处传出一阵山歌声,是一个浑厚男子的歌声: “岭接岭来山连山,山山岭岭任我来; 平生不爱作庄稼,专劫富豪王侯财。” 墨明智听不懂桂北一带的山歌,当然也就不懂山歌的意思,但感到这山歌声顶豪迈 ![]() 黑面虎笑道:“小兄弟,我们专程来这里等你呀!” “哦!?等我?等我⼲什么?” “小兄弟,我们担心你带了那么多的金银在⾝上,会给别人抢去了。” 墨明智听了大为感动,心想:这叫黑面虎的大叔太好了,既在酒楼上为自己说话,现在又为自己担心,竟在这大山里守候着自己,便说:“大叔,多谢你关心了。” “小兄弟,我劝你还是别带这么多的金银上路,叫人多担心。” “是呵!我原来也不想带这么多金银的。” 黑面虎大笑:“是吗?小兄弟,这样好不好,这些金银,你 ![]() “ ![]() 黑面虎摇头摇:“我们去衡山⼲什么?小兄弟,还是你一个人去吧。” “我一个人去?” “不,我看你衡山也别去了,⼲脆,我们送你回老家吧。” “回老家!?你们知道我的老家么?” 黑面虎与同伴大笑起来,说:“小兄弟,你的老家我们当然知道,不就是在阎王爷处么?” 墨明智一怔:“你们是来追杀我的?” “小兄弟,你认命吧。本来我们不想杀你,但你是王爷的人,放你回去,我们就没法在这儿立⾜了。不过,我们会好好埋葬你的。” “我要是不是王爷的人呢?” “你要是不是王爷的人,我们只要你的金银,就不会要你的命了!” 墨明智疑惑起来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 “好吧,小兄弟,我们告诉你,省得你死不瞑目,没办法到阎王爷面前告状。我们是桂北有名的四虎,我是老大,叫黑面虎。这位兄弟是老三,叫青面虎。还有二老、老四,他们在你⾝后不远处,—个叫笑面虎,一个叫⽩面虎。小兄弟,你记住了,别告错了人。” 墨明智回头一看,果然⾝后不远处有两条汉子拦住了他的后路,显然是有预谋来对付自己的。墨明智暗想:难道他们不是那伙追杀自己的人?是四个打家劫舍的強盗?可是他们在酒楼上为什么不怕生死,敢与官府为敌,为自己说话呢?便问:“你们是哪一门派的人?” “门派!?老子兄弟四人,什么门派也不是,是黑道上的四虎。你别以为我们是什么侠义人士,求我们放了你。” 墨明智说:“我不大明⽩,你们怎么在酒楼上为我打抱不平的?” “小兄弟,其实我们是为你包袱中的金银打抱不平。” “为金银打抱不平?” “不错,你⾝上的金银,我们早看在眼里了!怎能让那五个差人弄了去?所以我们只好来一次打抱不平。” “那么说,你们真的不是追杀我的人,是一伙拦路打劫的強盗了!” 黑面虎还想再说,青面虎道:“大哥,这小子傻头傻脑的,早一点打发了他好了!免得有人闯来,又费了手脚。” 青面虎话音刚落,后面的老四⽩面虎已发出了信号,说有人来了。 黑面虎一怔:“什么人来了?是那五个差人?” 墨明智也是一怔:难道那五位差老爷,暗暗保护自己,跟踪而来么?他回头一看,又是愕异:山坳转出的那个人,并不是什么差老爷,而是自己在叠翠山峰上救过的那位中年儒生。他不是在桂林游山玩⽔么?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?这时,一个贼人早巳纵了过去,—下像提小 ![]() 黑面虎说:“错,你说对了,这条山路正是我们开的。” “什么!?这条山路是你们开的?怎么我上次南下,走这条路,没听你们说的?” “上次让你⽩⽩通过了,这次呀,你得留下双倍买路钱。” “买路钱!?你们是強盗?” 青面虎说:“大哥,将他们都砍了吧!” 儒生一听,顿时慌了手脚:“你,你,你们,劫了钱财,怎,怎,怎么还要命,命的?” 黑面虎说:“先生,算你走了恶运,往⽇里,我们只是要钱不要命,今⽇,我们钱也要,命也要了。” “不,不,大,大,大王,求你放,放过,过我。我,我,我愿将所,所,所有的钱,都 ![]() ![]() ![]() 青面虎说:“你这鸟先生,罗罗嗦嗦,老子先打发你上路!”说时,一刀朝儒生劈来。不知怎样,他感到手腕一⿇,一把刀已转到了墨明智的手里。贼人们顿时傻了眼,吓得往后退了几步,惊愕地望着墨明智。 中年儒生神魂刚定,也认出了墨明智,真是又惊又喜:“小,小,小哥,是你!?” 墨明智说:“先生,别害怕,这吧刀你拿着,万一我顾不了你,你可以和他们拼了。” “不,不。我,我,我一生最,最,最怕,怕拿,拿,拿刀的。” 墨明智心想:玲姐说这位先生是位深蔵不露的⾼人,现在看来,可不像呵! 黑面虎这时嘿嘿冷笑:“小兄弟,想不到你是个会家,我真看走了眼了。好,我先跟你走两招。” 黑面虎在四虎中,武功第一。他初时愕异墨明智夺去了青面虎手中的刀,跟着又想:墨明智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就算会武功,也⾼不到哪里去。他能夺去青面虎手中的刀,只不过是出其不意,偶然碰巧罢了。而自己的一套刀法,练了二十多年,可以说在桂北没碰过对手,就是连青鱼帮的帮主张洪发,也不敢将势力伸到全州来。 墨明智说:“我不想与你们打架,我劝你们也不要在这里拦路抢劫,伤害人命了。” “好!只要你能赢得我手中的刀,我黑面虎自会远走他处。” “你这话当不当真?” “小兄弟,这么说,你有本事胜得我了?” 墨明智暗想:难道你武功很好么?我胜不了你,我可以跑,可这先生怎么办?他不噤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,看看能不能带先生逃跑。 黑面虎见墨明智不敢回答,目光在打量四周,认为墨明智胆怯了,一笑说:“小子,你先出手吧,但可别打算跑。今天,你是怎么也跑不出我的手心的。” 笑面虎也认为墨明智胆怯了,说:“大哥,对付这小子,何用你出手,让我打发他好了。”说完,板刀—晃,盖头朝墨明智劈去。他満以为墨明智即使能闪避,也不过向左、向右和向后跃开而已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墨明智一个灵猴动作,在刀光中骤然 ![]() 笑面虎摔在地上时,墨明智和先生已稳妥地坐在⾼⾼的树枝上。墨明智对儒生说:“先生,你抱紧树坐稳,小心别摔下去。” 这先生坐在⾼枝上,吓得浑⾝发抖,一双手紧紧抱着树⼲,说:“我,我,我怕。” 墨明智看得又好笑又好气,说:“先生,别害怕,他们上不了这树。抱紧呵!要不,我救不了你的。” 这时树下一位贼人惊叫起来:“大哥,二哥的几 ![]() ![]() 墨明智听了不由愕异,暗想:姑姑教我这套分花拂柳掌法,不是说只会制服对手,不会伤人么?现在又怎么将人拍伤了?难道我刚才一时情急,用了**掌法?可是我记得,我用的是分花拂柳掌法呵!莫非这贼人摔下地时,撞在石上将 ![]() 其实,墨明智掌法没有用错,笑面虎也没有撞在石头上。这事不但墨明智不知道,就是扫雪也不大清楚。原来太乙门这套分花拂柳掌法,是专门用来对付武林中一等—上乘⾼手们各种掌法,以柔克刚,借力打器,化解对手的掌劲,令对手內力耗尽,从而知难而退。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⾼手,一般来说,武功极⾼,不易为分花拂柳掌法拍中,就算拍中,⾼手们往往內力浑厚,真气护体,也不会受伤。而笑面虎的武功,只不过是武林中的三流人物而已,內力平平,怎顶得住墨明智一⾝奇厚內劲。虽然是轻出一掌,用劲不到二成,笑面虎也受不了, ![]() ![]() 墨明智正愕异时,又听到黑面虎在下面吼道:“老四,先将这树砍倒,别叫这小子跑掉了!”这是黑面虎恐吓之辞。他心里知道,墨明智轻功那么好,是怎么也捉不到的,但砍倒了树,可以捉住那先生出气。 先生一听,果然害怕起来:“小,小,小哥,他,他,他们要砍,砍,砍树呵!” “先生,坐稳,我下去拦住他们,他们就砍不了。” “他,他,他们有,有,有三个人呵!” 墨明智见先生害怕成这样,更加不会是什么深蔵不露的⾼人了,恐怕连武功也不懂,只是一般的文弱迂先生,便再不回答,跳下树来。黑面虎、青面虎正是要墨明智跳下来,两把利刀早已对准了他。墨明智人在半空,无从借力。黑面虎暗道:你这小子武功虽然好,到底是个啂臭未⼲的⽑小子,始终逃不脫老子的手心。他狞笑一声:“老三,先 ![]() 眼见墨明智要落在双把利刀尖上,谁也想不到墨明智居然能凌空一个筋斗,从黑面虎、青面虎的刀尖上掠过。同时脚一伸,又将青面虎踢飞。青面虎一声惨叫,摔出两丈多远,跌落地上再也爬不起来。这种怪异的武功,四虎从未见过,吓得黑面虎和⽩面虎目瞪口呆,半晌出不了声。 墨明智如一片残叶轻落地上,问:“你们还要不要我的金子银两?” 黑面虎自问不是墨明智的对手,哪里还敢出声。墨明智说:“好吧,只要你们今后不再抢劫,不再杀害人,我就不会再找你们,你们走吧。” 黑面虎抬起受伤的青面虎,⽩面虎抱起断了几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小哥,你可是我的再生⽗⺟呵!我怎不拜谢?” “不,不,别这样,我只是偶然碰巧罢了,谈不上相救。你要这样,我只好跑了。” “既然这样,小哥的救命大恩,我只有永远记在心上。对了,小哥,你尊姓大名,能不能赐教?” “我!?叫墨明智。” 先生奇怪:“什么!?你没名字?” “不,不,先生,我姓墨,叫明智呀!” 先生一听,好像恍然大悟似的:“原来小哥叫墨明智。” “先生,你呢?” “我姓于,名恭字舒生。” “你叫迂书生!?” “对,对,也有人称我为于秀才。” 墨明智听了心中好笑,这位先生什么名字不好叫,叫迂书生的?迂书生可是一般人对读书人轻蔑的称呼呵,难道他不知道?便问:“先生,你不是在桂林游山玩⽔么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 “小哥,说起来一言难尽,我在叠翠山受了那么大的惊恐,再也不敢在桂林玩了,连夜雇了一辆马车来到全州。” “那先生今次怎不坐马车的?” “嗨!都怪我一生好名山大川,想沿途欣赏五岭的风光,便不再雇马车,步行过五岭。想不到碰上了剪径強盗。要不是小哥你,这次我真的没命了。小哥,你怎么也在这里的?” “我要去衡山。” “去衡山!?那太好了!我也正想去衡山玩玩。衡山是五岳之一,雄伟奇秀。小哥,我们正好同路呵。” “先生出来,只是为游玩名山大川的?” “是呵!我一生没别的嗜好,就喜 ![]() 墨明智听了不由心中一动,暗想:我正想去四川峨嵋山,不如跟随这位迂书生去不好?这样,我就不用沿途向人问路了。但又想到有人追杀自己,要是那伙人看见我同这位先生在一起,不累了这先生么?墨明智正犹豫间,于舒生又说:“小哥,我正愁一个人去衡山寂寞,没人谈话。要是我们结伴而去,那更是不亦乐乎哉!对了,要是我们结伴而行,一路上怎么称呼呢?小哥,这样好不好?你就作为我的弟子,我是你的先生,这样,就没有人注意我们,你说好不好?” 墨明智猛然想起玲姐叫自己扮成各种人,我何不扮成这位先生的书僮,跟随他上路? 于舒生见墨明智不出声,一下想到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连忙说:“该死,该死,我怎么这般唐突和大胆妄为的?不行,不行!” 墨明智一怔,问:“先生有什么不行了?” “小哥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却要恩人做我的弟子,不大胆妄为么?” “噢!先生别这样说。我就作为先生的书僮,伴随先生好不好?” 于舒生睁大了眼睛:“什么!?书僮?我岂不是更加罪过了么?” “要是先生不答应,我就不敢跟随先生了!” “小哥!你为什么不做我的弟子?” “先生,不瞒你说,我没读过什么书,连字也不多识几个,若作为先生的弟子,别人一问,我什么也不懂,别人不暗暗笑骂你不会教弟子吗?而且也更加引起人的怀疑。” “不错,不错!”于舒生沉昑了一下说“小哥,这样吧,先委屈你作我的书僮,一路上,我教你读书写字,再以师生相称好不好?可惜我们只结伴去衡山,要是你能随我去四川峨嵋,就更好了。” “先生,那我就跟随你去四川,我也想去峨嵋山玩玩的。” 于舒生大喜:“这样真是太好了!想不到小哥竟是我同道中人,亦爱游山玩⽔。小哥,你既然作为我的书僮,我总不能小哥小哥的这么叫你,我叫你为‘明儿’好不好?” “好呀!那我怎么称呼先生才好呢?” “唔!我姓于,名恭,你不能直接叫我为于恭,称老爷主人太过俗气,称先生又成了我的弟子,这样吧,你称我为阿恭吧!” “阿公!?” “不好吗?” 墨明智心里好笑,你这个名字顶会占人便宜的,年纪不老,就想做人“阿公”了。可是先生的名字这么古怪,不这样叫叫什么好呢?便说:“先生,那以后我叫你为阿公啦!” “对,对!明儿,我们上路吧。” “阿公!你的背包,让我来背吧。” “这…!” “阿公!你包袱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么?” “不,不,我包袱里只是两套⾐服,和两三本破书。” “阿公,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背的?” “明儿,我怎好意思要你背的?” “我是你的书僮呀,不为你背,人家看了不奇怪么?” “不错,不错!明儿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 “阿公,你包袱不重,有什么辛苦的?要是你走路走累了,我还可以背你跑哪!” 于舒生心想:这个小哥,武功好,心地好,为人也好,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弟子,就更好了!便说:“明儿,包袱不重,但我那两三本书却是顶重要的。” “哦!?什么书这么重要?” “那是我一生的心得写出来的书,要是丢了,我一生心⾎就⽩⽩浪费了。” “阿公,你放心,我丢不了的。” “明儿,那你要小心哪!” 于舒生将包袱取下来 ![]() “真的,真的,怎么不真呵!只要你肯学,我什么都教你。” “阿公!那我多谢你啦!” “不,不,你两次救了我的命,我正愁没机会报答你哩!” 他们一边说,—边在山道上慢慢走。从全州到⻩沙河小镇,不过五十多里,却⾜⾜行了一天,直到天黑才找到客栈投宿。如果光是墨明智一个人,转眼便可以到达了。可于舒生是个文弱书生,还要沿途观赏山⾊,走路简直可以将蚂蚁踩死。从⻩沙河小镇到永州府的所在地零陵,又走了两天多才到。墨明智心想:这样的走法,不知几时才可以走到四川,到时,可别误了我和兄弟相见的⽇子。便忍不住问:“阿公,我们这样的走法,几时才可以到得了四川成都的?” “哦!?你要急着赶去四川么?” “唔,因为我与我兄弟约定,明年四月,我们在成都见面。” “噢!明年四月,有一年的时间哩!不急!不急,赶得到。” “阿公,我们去四川,要走多久?” “唔,要是山路顺风顺⽔,不出意外,半年时间,我们便可以在四川成都游武侯祠了。” 墨明智一听,便放下心来,暗想:既然这样,我就不急于赶路啦!跟随先生到处玩玩也好,起码投宿住店,吃饭买东西,我不用担心,有先生作主。 于舒生说:“明儿,明天我雇条船去衡山好不好?” “雇船!?我们不走路么?” “明儿,走路太辛苦了,而且从这里去衡山,沿途没有什么名山好看,不如坐船看看湘江两岸的风光还好得多,又不辛苦。而且我在船上,可以教你读书写字呵!”墨明智大喜:“阿公!那我们坐船吧。” “明儿,你别太过 ![]() “阿公,我学不好,你只管打我手板心好了!” “到时,你可不能怨我。” “阿公,你教我读书写字,是为我好,我怎会怨你的?” “好,我们就这样讲定了。到时,你怨我也好,骂我也好,我可不愿落得个为师惰之名。” “阿公,怎么叫为师惰的?” “明儿,因为有这么两句话:‘养不教,⽗之过;教不严,师之惰’。所以我不教则已,一教必严。” “阿公,你严厉点才好。” 第二天,于舒生在街上买了三本书,一本是《家百姓》,一本是《千字文》,再有一本,便是《增广贤文》。又买了一些笔墨纸张和一副围棋,便到江边雇请一条不大不小的船,向衡山出发了。 墨明智第一次坐船,也是第一次坐这么一条在他看来最华丽的大船,舱板油得发亮,格子花窗,挂着绿⾊的绸窗帘,有卧室、前厅、后舱,他感到异常惊奇和新鲜。想不到江上的一条船,都这么华丽,与他过去所住的茅屋,山洞,真是天渊之别。当他走进船舱对,几乎吓得他不敢 ![]() 于舒生一笑:“明儿,钱财⾝外物,管它多少,当用便用,只要别 ![]() “是,阿公。” “我先教你读二十个句子,你要记住。然后我给你一炷香的时刻,自己念, ![]() “知道。” “好!”于舒生便摊开《增广贤文》,从第一句“昔时贤文,诲语谆谆。”一直念到“运去金成铁,时来铁似金。”为止。念一句,解释一句,又叫墨明智跟自己读三遍,然后点燃了一支香揷在桌上,说:“明儿,香点完了,你便要背给我听。背不出,小心我打你的手板心。” 墨明智心里感到有些发⽑,问:“阿公!要是有些字我还认不得和不懂,怎么办?” “你不认得或不懂,在一炷香的时刻內,可以走来问。” “阿公!‘观今宜鉴古,无古不成今。’‘无古不成今’我明⽩,但‘观今宜鉴古’我就不大明⽩,而‘鉴’字是什么意思的?” “鉴者,镜也。在这里,不单是说一面镜子,教人识别真伪,而是说观察今天的事,往往应该以过去发生的事情作为警戒和教训。比如在全州那个拦路打劫的強盗,他在酒楼上为你讲话,似乎是仗义直言,为你打抱不平。其实他用心险恶,不但想谋夺你的钱财,还想要你的命。说起来这种事,这种人,在古代就不知有多少了!众所周知的,莫过于三国时的曹 ![]() ![]() “噢!阿公,我明⽩了。” “明儿,我再提醒你一下。古人的话,未必全都是好的,就是这本书,也有些话不对。比如‘运去金成铁,时来铁似金’这句话就不对。还有,它以后又说什么‘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強求’这一句,更不对。” 墨明智问:“阿公,它怎么不对了?” “明儿,什么命也时也,我就完全不信。这两句话教人逆来顺受,什么也不用努力,只等命运安排,甚至一些险恶的人存心害你,杀你,你也听之任之,认为这是自己命该如此,你信吗?” 墨明智困惑了:“阿公,既然这本书不好,你为什么还教我读呢?” “噢!明儿,怎么能一好什么都好,一坏什么都坏的?一个人有好的一面,也有不好的一面,书也是这样,其中有精华,也有糟粕,好的我们接受,坏的我们抛弃,可不能一竹篙打倒了一船人。再说,你读这本书,首先可以认识字,而且这本书好多话都是好的,教你今后如何待人处事呵!” “阿公,我知道啦!好的我听,坏的我不听?” “对,对。不过,这本书你一定要背 ![]() “阿公,我懂了。” “好!你坐到那边窗口的桌上好好地用心读吧…呀!一支香已点完了。明儿,再点一支香,这支点完了,我就要你背给我听了。” “是!阿公。” 墨明智像个小生学似的,坐在窗口下一句句默读起来。于舒生奇怪了:“明儿,你怎么不读的?在想什么?” “阿公,我是在心里读呀!” “不行,要读出声来,读错了,我可以及时纠正你。你默读,我怎知道你是读还是心想什么的?你别打算偷懒。” 墨明智心想:我怎么会偷懒呵!我默读,到时能背出来不行了么?一定要读出声吗?但阿公这么说,他只好大声一句句朗读起来。 一炷香快点完了,于舒生问:“明儿,你读 ![]() ![]() “阿公,我读 ![]() 初时,于舒生以为墨明智从来没读过书,而且年龄已接近成年人了,理解力好,记 ![]() ![]() 于舒生惊奇了,难道这愣小子有过目不忘的天才?还是他以前读过了这本书?问:“明儿,你以前是不是念过了这本书?” “没有呀!阿公,我是第一次读的。” “哦!?那你怎么能在一炷香时刻內背得出来的?” “阿公,你不是要我在一炷香时刻內背吗?背不出,你要打我的手板心哪!” “不错,不错,你以前也没听人念过?” “没有。不过,像‘逢人且说三分话,未可全抛一片心’这句,我听人说过,而且刚才阿公也说过‘路遥知马力,事久见人心’这句话呀。” “那么,你都记在心里了。” “是呀!” “好!明儿,我现在教你一百句,你能不能背诵出来?” “这…,阿公,你教吧,要是我背不出来,求阿公别打我的手板心。” “那可不行,但我可以给你两炷香的时刻,怎么样?” 墨明智想了一下:“好吧,阿公,我试试看。” 于舒生为了要看看墨明智有没有过目不忘的天才,真的一下从“莺花猫犹舂光老”这一句教到“茫茫四海无人数,那个男儿是丈夫”⾜⾜一百句。 出人意料之外,墨明智也是用一炷香的时间,全部将它背诵了出来。更叫人惊奇的是,于舒生叫他将书中的意思讲解出来,墨明智竟然也是一字不漏地,将于舒生说过的话讲了出来,甚至连于舒生在讲解中咳了两声,也照样咳了出来。于舒生惊奇得几乎呆住了!他眼前这个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?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投胎转世,也不可能有这样惊人的记忆力。三国时候,有位张松,能过目不忘,他不大相信,认为是夸大而已。现在,活生生的一个墨明智就站在眼前,他不能不相信天下间真有这么样的奇人了。 墨明智见他愕然不语,担心地问:“阿公,我讲错了吗?” “没错,没错。嗨!明儿,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奇才,这太好了!以后你学我写的书,便可事半功倍了!” 墨明智心想:原来阿公教我读书写字,是要我读他写的书。那么阿公这本书一定很好的了,忍不住问:“阿公,你那本是什么书?” “《十字要诀》。” 墨明智奇异了:《识字要诀》?这是一本什么书的?认识字也有要诀的吗?对了,大概我读了阿公这本书,不论以后碰上什么字,都会认识,不用再问人了。 于舒生又说:“明儿,我这本书,你只能用心默记,不能念出声来,记 ![]() 墨明智更疑惑了:刚才读书时要我读出声来,他写的书却要我用心默记,不能念出声来,这是一本什么书?难道阿公这本书是不能让人听到的? 于舒生继续说:“好了!明儿,等你读完了这三本书后再说吧,不然,你连字也认识不多,怎能读我的书?” “是,阿公。” 船从永州到了祁 ![]() ![]() ![]() 船出祁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墨明智一看,果然见一个老叫化,⾐衫褴楼,面容枯⻩憔悴,目光无神,巍颤颤地立在船头上说:“船家行行好事,施舍两文钱给我吧。”墨明智初时以为是独行侠丐没影子莫长老来了,谁知是个面目陌生的老叫化。 墨明智感到奇怪:怎么船在江心中行走,这老叫化会跑上船来的?他再往岸上望去,原来船已靠在一个小镇的岸边了。大概船家想到镇子上去买什么东西,搭好跳板,没想到这老叫化会跑到船上行乞。船家正要将老叫化撵走,墨明智看得不忍,连忙说:“船家,别赶他。”便走到船头,给了一小块碎银给老叫化说“老人家,你好好上岸去吧。” 老叫化惊喜地连忙跪下磕头说:“少爷,我老叫化子给你叩头了!” 墨明智慌忙伸手将他扶起来,口里说:“老人家,你千万…” 墨明智话没说完,突然从老叫化的⾐袖中飞出一条小青蛇。这条小青蛇,全⾝碧绿如⽟,头呈三角形,尾部两条红线,行动如闪电,一下 ![]() ![]() ![]() 老叫化看得心头凛然,暗想:这小怪的內力,果然是举世少有,怪不得他能将人手脚震断,掌力取人 ![]() ![]() 老叫化桀桀一声怪笑:“小怪,你怎么救也救不了,这是我特养的一条小毒蛇,并且又服过我的一些物药,这物药与蛇毒混在一起,怎么也昅 ![]() ![]() 墨明智愕异:“我,我,我,我跟你无怨无仇,你怎么放毒蛇咬我的?” “小怪,你与我老毒丐一阵风是没仇没怨,谁叫你伤了我们的鲁帮主,与中原武林人士结下仇怨?我自问武功不及你,只好用此下策来对村你了。” 墨明智茫然:“我几时伤了你们帮主的?” “小怪,你别装糊涂了!几个月前,你救走了九幽老怪的事就不记得了?” 墨明智不由怔住了!船家一直呆在一旁,他完全为这件突然而来的事吓傻了,这时说:“这位小哥好心给你银子,你怎么用蛇咬人的?这太没道理了!” 毒丐一阵风说:“船家,这没你的事,你最好少开口,我们丐帮,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伤害一个人。” 船家一听“丐帮”两字,顿时傻了。船家虽然不是武林中人,但行船走⽔,多少也知道武林中的一些事,而丐帮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派,素有侠义之风,更不会无故去滥害一个人,何况江湖上的恩恩怨怨,外人怎么也不清楚。心想:难道这位小哥,与丐帮结了仇么?便不敢再出声了。 墨明智心里明⽩了,原来这个叫什么一阵风的老叫化,是丐帮中的人,也是来追杀自己的,他心里又是纳闷,这老叫化怎么会认出自己来?我不是扮成了一个书僮么? 墨明智出道不久,怎知道江湖上的一些事情?何况丐帮人员极众,几乎遍布了国中大江南北,除了岭南和塞北较偏远,其他各处,都有丐帮的堂口和分舵。他们要追踪一个人,除非这个人匿蔵在深山中不出来,否则只要这个人一在江湖上走动,他们没有不知道的。自从丐帮银笛子在⻩冕附近与其他各派⾼手联络,联手围攻墨明智后,银笛子便以丐帮特别的联络暗号,飞传附近一带的堂口和分舵,注意九幽小怪的出现。 墨明智在叠翠山上为救于舒生,一显⾝手,超凡的武功一下传遍了桂林,顿时引起了武林中黑⽩两道人士的注目,当然也引起丐帮的注意。曾经目睹过墨明智武功的银笛子,更肯定在叠翠山上的这位少年,定是九幽小怪无疑,于是便一路追踪而来。不久,全州楼上的事件,墨明智的怪异武功伤了桂北四虎中的二虎,也在黑道人物中传开了。银笛子为了证实是不是九幽小怪⼲的,亲自将桂北四虎中的老大黑面虎擒了来,追问当时 ![]() 毒丐一阵风,是丐帮的丸大长老之一,不但武功极好,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第一溅上乘⾼手之一,为人也多智善谋,平⽇疾恶如仇,好侠仗义,与独行侠丐投影子齐名,合称武林中的两大怪丐。而两人的轻功不相上下,行为也相近。所不同的,一阵风是丐帮中的长老,而没影子不属任何门派,独来独往而已。 毒丐一阵风闻讯赶来永州,而墨明智已坐船离开了永州。他详细问了银笛子和黑面虎有关九幽小怪的情形,不由说道:“这么看来,这小怪的行为,倒是侠义中的人物,可惜他是九幽老怪的传人。” 银笛子说:“风长老,这小怪行为怪异,喜怒从心,可以说与九幽老怪一模一样。看来他出手救那迂秀才,是有他的用意的。现在他不是扮成那迂秀才的书僮,以掩人耳目么?” 毒丐一阵风沉思了一下说:“要是这样,小怪心计如此险恶,我们要认真对付才是。” 为了辨认是不是九幽小怪,一阵风便带了黑面虎,驶了一条快船,追踪而来。当快船擦过大船时,黑面虎在船舱里往大船上望去,一下就认出了墨明智,对毒丐说:“风长老,不错,是他们了。”毒丐说:“你既然没认错,我们到前面的⽩⽔小镇上等他们好了。” 所以墨明智的船一到⽩⽔小镇,毒丐一阵风便悄然地登上了墨明智的大船… 毒丐用计,以—条毒蛇而伤了墨明智,満以为自己随后出手,便可制服了墨明智。他想不到墨明智內力竟是这样的奇厚,竟然将一条毒蛇震成七八截,摔⼊湘⽔中。毒丐看得大惊,想到小怪武功怪异,与众不同,防他骤然出手,连忙往后轻跃上岸。 墨明智毫无江湖经验,怎知道丐帮的人会千方百计地来对付自己?更想不到自己的一切行踪,全落在丐帮的眼中。他现在担心的是,三个时辰之后,毒发作出来不知怎么办,他问毒丐:“你,你想要我怎样?” “小怪,你想活命,去这镇子上的土地庙来见我吧,我在土地庙內等你三个时辰,三个时辰后,毒 ![]() 墨明智急了:“土地庙在哪里呀?” “你到镇子上问人便知道。小怪,你要明⽩,三个时辰內不到,我也不在土地庙了。” “哎!你先别走,我现在就跟你去。” 可是毒丐再也不答话,一展轻功,像阵风似的走了。墨明智正想追去,于舒生在舱里叫道:“明儿,你千万不能去。” 墨明智停下来,问:“阿公,我怎么不能去的?” “明儿,江湖上人心险恶,防不胜防。他要是给你解药,现在给你不好?何必要你去土地庙?” “阿公,说不定他解药没带在⾝上,放在土地庙里。” 于舒生摇头摇:“明儿,我虽然不是武林中人,也知道武林中的一些事。他带着一条毒蛇,哪有解药不随⾝带着的?他不担心毒蛇咬了他自己么?看来他害怕一个人打不过你,故意引你去土地庙。那里,一定有他的同伙人,到时将你捉起来,虽然给你解药,也会弄得你不生不死的。” 墨明智一想也是,问:“阿公,我要是不去,三个时辰后,毒发作起来我不死了?” “明儿,你过来让我看看,说不定这蛇毒我会给你医治。” 墨明智惊喜:“阿公,你会医蛇毒?” “我喜 ![]() 墨明智大喜,走过去给他看伤口。于舒生看了一会问“明儿,你手背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“感到很痛,像火烧似的。” “那么说,这是一条竹叶青毒蛇的毒,真是天无绝人之地,这样的毒,我还可以医治,不用去土地庙求那老叫化了。”于舒生说完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出来,倒出两粒小小黑⾊的药丸,叫墨明智服下一粒,又用⽔化开一粒,敷在伤口处。不一会,伤口不再疼痛,竟然完全好了。墨明智⾼兴得跳起来:“阿公,你的药真是太好了,真灵。” 于舒生一笑:“明儿,我们叫船家开船走吧,别在这里停留了,以免他们再来找你。” 墨明智想了—下,摇头摇说:“阿公,你坐船吧,我不跟你在一起了。” 于舒生诧异:“你怎么不跟我在一起了!?” “阿公,他们现在找到了我,会一直盯住我不放的。要是我与你在一起,会连累了你,说不定他们也会将你捉了去,杀害你的。” 于舒生暗暗点头。看来这孩子心地实在好,会为别人着想。我真不明⽩素称侠义的正派人士,怎么视这孩子为小怪?就算九幽老怪真是个恶人,但这孩子却是无辜的。他只不过为救老怪而无意中伤了你们罢了,又何必死死咬住他不放?他想了一下说:“明儿,阿恭虽然手无缚 ![]() “不!阿公,我不愿因我而害了你。” “明儿,别说孩子话了!《增广贤文》中不是有这么一句:‘死生由命,富贵在天’么?你怎的忘了?” 墨明智奇怪了:“阿公,你不是说不相信命么?怎么又相信了?” “明儿,我当然不相信命,但一个人的生死,有时是由不了自己的。说不定你一离开了我,他们更会将我捉了去,追问你的下落,我说不出来,他们一怒,会将我杀了的。” 墨明智一听,不由怔住了。是呀,我这么一走,那伙人的确会来找阿公的,问不出来,会将阿公杀了,这样,我不害了阿公么?墨明智感到自己走也害了阿公,不走也害了阿公,不知怎么办才好。最后想了一下,暗说:看来只好留下来与阿公在一起,那伙人要是找来,我就由他们捉了去,然后从他们手中逃跑,这样,就不会害了阿公了。对!就这样。想罢便说:“阿公,我留下和你一块坐船走吧。” 于舒生大喜:“明儿,这就对了!而且我写的那本书,还希望你能学会,这样,这本书以后就不会在世上失传了。” 墨明智暗想:阿公那本什么《识字要诀》这么重要么?怕失传,将它亮出来,让人人都能看得到读得到,不就不失传了么?难道阿公的书,也像姑姑的武功一样,不能让坏人学了去么?这时,于舒生早已命船家开船离开小镇,往衡 ![]() 墨明智大为惊讶:“阿公,这是本医书吗?” “唔!说它是医书也行,说它是一本修心养 ![]() 墨明智更奇了:世上有这样的一本书吗? 于舒生又说:“明儿,这十个字你认不认得?” 墨明智一看,这十个字并不是什么古怪难认的字,而是“柔、圆,细、匀、长,刚、威、猛、烈、急”这十个字,他全都认识。他困惑地点点头:“阿公,我认得。” “好!你认得,就每一天学一个字和 ![]() “是!阿公。” 墨明智怀着好奇和疑惑的心情,将书拿回到自己的房中,先默读“柔”字的解释和它的运用方法。初初默读时,墨明智感到莫明其妙,当他把要诀 ![]() ![]() 墨明智哪里知道这本《十字要诀》,正是武学上的奇珍异宝,是一门最上乘的武学,是以深奥无比的內功修成的书。玲玲郡主没有看错了人,于舒生不是别人,正是五十多年前名动武林的一代奇侠一枝梅慕容子宁。子宁由于一⾝的九 ![]() ![]() ![]() 《十字要诀》,不单是武林中修练內功的奇珍异宝,是武林八仙岭南怪老人一生的精心杰作,同时也是慕容子宁一生运用內功的经验和总结。它是教人如何凝神、聚气,控制,驾御和运用內劲的种种最精粹的方法,一旦学会了,简直可以雄视武林。岭南怪老人没有什么传人,将自己一⾝的绝技传给了子宁,而子宁也找不到一个合式的传人。因为能学到“十字要诀”的人,起码要有两个条件:一是內力异常的浑厚,没有这一点,就是纸上谈兵,学了也没有用,二是这人心地要极好而又能见义勇为才行,不然就会成为武林大害,江湖上的巨恶。因为一个人心术稍不正,一旦学成这一门惊世骇俗的武功,又怎不称霸武林,任意胡为?因此五十多年来,子宁一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传人,原因就在这里。他的儿子,为人公正,但没有这样奇厚的內劲, ![]() 墨明智在九幽峰中,经过了种种的奇遇巧合练得了一⾝的怪异真气,虽然学了扫雪的两门上乘武功,但对自己的內力,仍然不知道如何去控制、驾御和运用,所以一出手,仍然带着一种极为凌厉的劲力。而扫雪教他的两门上乘武功,主要是为了对付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⾼手,至于对付武林中的一般⾼手劲敌,仍可以令他们骨断筋裂。而子宁教给他的“十字要诀”却可以应付武林中的任何人,真正达到了既可制服对手,又不伤害他们,更不会令他们造成重伤而丧失 ![]() 以墨明智这样奇厚怪异的真气,要是懂得如何控制,运用,别说—条小小的毒蛇,就是再厉害的毒蛇,也毒不了墨明智。他完全可以将毒排出或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当墨明智第一次学会了“柔”的运气方法时,感到无比的新奇、有趣和惊喜。他像在九幽峰上练灵猴百变⾝法似的,又去学“圆”的运气、驾御方法了。本来子宁怕他学起来吃力,或者一时驾御不了自己体內的真气,所以一天只叫他练一个字诀。谁知墨明智在这方面有天生的奇能,不但记 ![]() ![]() 是夜,船停泊在一处荒野的河边上。子宁问墨明智:“明儿,第一个字诀你默记在心里了没有?” “阿公,我记在心里了。” “晤,你能运用了吗?” “能运用。” “好!你试朝江⽔拍一下我看看。” 墨明智顿时凝神运气,凌空朝江⽔虚拍一掌。只见江⽔半点也没震动,可是一道柔和的暗劲直透江底,使江底的一些游鱼受不了,翻腾出⽔面,跳落到江岸上来。这几乎是最上乘的绵掌功力了。船家看得异常的惊奇,不知道这是墨明智掌力所致,见到岸边 ![]() ![]() “阿公,没有呀!这是你那本书教我的。” “那么,你不但学会了‘柔’字,也学会了‘圆’和‘细’字,对不对?” 墨明智不好意思地说:“是,阿公。要是你不⾼兴,我以后一天就学一个字诀。” 子宁暗想:想不到这浑小子学起上乘武功来,竟然易如反掌,超乎常人之外。他连忙说:“不,不,我是怕你学起来吃力呵!既然你这么快学会,那一天就学三、四个字好了。” “阿公,我这样学好不好?” “好,好,太好了!” 蓦然间,墨明智轻轻地说:“阿公,有人上了我们的船了。” 其实,慕容子宁早已发觉船上的不速之客。来人显然是一位武枚⾼手,以极好的轻功,悄然登上船来。他从来人的气息中已判断出,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⽇间用毒蛇暗算墨明智的毒丐一阵风。他是艺⾼人胆大,全然不放在眼里,却想看看墨明智怎么对付一阵风。同时他暗暗点头:这个浑小子內力真是奇厚,一阵风的轻功,在当今武林中,已是一等一的上乘⾼手,来时无声无息,居然也逃不过他的耳目,叫他听了出来。便故作不知道,愕然地问:“有人上船?我怎么不知道的?” “阿公,大概这人想搭我们的船去什么地方,不想惊动我们呢。” 因为墨明智想起自己曾与小燕在柳州夜上木排的情景,便以已之心,度人之心,以为来人也像他当时那般景况,所以这么说。 子宁不噤摇头摇,暗道:你这个浑小子,真是比我当年还浑,来人悄然上船,显然是不怀好意,你怎么不警惕的?这样,你今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!但子宁也不点破,却说:“是吗?我去看看。” “阿公,他不想惊动我们,我们也别惊动他,让他搭我们的船好了。” “明儿,你不怕他偷我们的银子么?” 墨明智可没有想到这一点,正想说什么,一阵风早巳像一阵风似地闪进船舱里来。墨明智在灯下一看,不由愕异:“咦!?是你?你怎么又跑来了?” 一阵风却困惑地打量着墨明智,他认为墨明智中了自己的蛇毒,没自己的解药,谁也医不了。尽管一阵风知道墨明智內力浑厚,也以为他顶多能运气将毒 ![]() ![]() 他在灯下打量墨明智,显然看出墨明智没有中毒,不由愕异:“你没有中毒么?” 墨明智茫然:“你是特意跑来看我的吗?” “不错,我是来看看你的。” “多谢你啦!我的毒已经医好了!你放心吧!” 墨明智本意是感谢一阵风深夜跑来看自己的蛇毒有没有发作,以为他特意来救自己,故从心里说出了这么一句感 ![]() “是我阿公呀!” 一阵风又是愕然:“你阿公?他在哪里?” 墨明智一指子宁:“这不是我阿公么?” 一阵风不知道墨明智说的是老实话,以为墨明智有意在戏弄自己。他打量了子宁一眼,问:“是你医好了他么?”他 ![]() 子宁这时又成了一个十⾜十的迂秀才,慌忙一揖说:“是在下偶然会医治这种蛇毒,将他医好过来的。” —般武林人士,或者懂得武林规矩的人,最忌的是自己能化解对方的毒。这样,无异会招来对方的怨恨,甚至会招来杀⾝之祸。敢于这种直率承认的,除非是这样两种人:一种是不懂武林规矩的非武林中人,一种是武功极好, ![]() 一阵风一阵冷笑:“好,好,我老叫化看走了眼,不知道先生是位江湖奇人。”说时一出手,扣住了子宁手腕上的命脉,将子宁带了过来。 子宁故作大惊:“你,你,你想怎样?” 墨明智也大惊了:“你,你怎么捉住我阿公的?你快放手。” 一阵风厉声说:“小怪,我劝你别妄动,你一动,我先将你这个什么阿公毙了!”一阵风尽管知道小怪 ![]() ![]() 墨明智果然不敢动了,忙说:“我不动,你快放了我阿公。” “小怪,你想我会轻易放了他么?” “那你想怎样?” “除非你让我点了你⽳位,我才能放他。” 墨明智急于要救阿公,半点也不考虑到利害,说:“好,好,你快点我的⽳位吧。” 一阵风反而犹豫起来,担心小怪弄什么花招,问:“你真的让我点你的⽳位?” “是呀!不,慢着,你是不是真的放了阿公?” “小怪,我一阵风老叫化在武林中也是—个有名望的人,从来出言如山,不会食言。” “好吧,你点吧!” 一阵风一出手,就封住了墨明智⾝上的几个要⽳,只令墨明智能走动,却无法劲使,然后放了子宁,抱歉地说:“先生,请原谅我老叫化迫于情势,得罪了。” 子宁装着惊魂初定,说:“你,你,你想要我明儿怎样?” 一阵风说:“先生,你别太好心了,你知不知道这小怪是什么人?他是拿你作幌子,目的是在掩护他。” “什么!?他拿我作幌子?” “先生,你不是武林中人,不知道武林中的事。这小怪是杀人魔头九幽老怪的传人, ![]() ![]() 子宁更加显得大为惊讶:“他是杀人魔头的传人?装傻扮蠢杀人?可不像呵!我看他是个顶好的少年,大概你弄错了人吧?” “先生,我也知道他曾经救过你两次 ![]() ![]() 墨明智绝不会想到武林中人竟是这般看自己,他越听越糊涂:我几时用心险恶了?我在装傻扮蠢吗?这话怎么说,呢?墨明智虽然感到満肚的委屈,但更多的却是感到莫明其妙。因为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东西,与自己扯不到一块。他怔怔望着一阵风,不明⽩一阵风为什么要这么说。 子宁望着墨明智,暗想:这浑小子怎么啦?怎么听了一阵风这般无中生有的话也不动怒的?难道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?看他的神情,可又不像呵!他只好故装为难地说:“你想将他怎样处置?” “先生,我只把他带回去 ![]() “你们不会杀害他吧?” “要是这小怪再没其他罪大恶极的事,我看我们帮主顶多废去了他一⾝武功,不会杀了他的。”一阵风说完,对墨明智说“小怪,走吧。” 墨明智问:“我跟你走,你以后还会不会再为难我阿公的?” “小怪,你别再装什么好心,你这花招可瞒不过我,你是不是想叫这先生央求我放了你?” “不!我问你以后会不会再为难阿公。” “放心,我绝不会去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。” “好!我跟你走。” 墨明智说完,一纵⾝,宛如电光一闪,人已从船舱跃上了江岸。一阵风感到骇然,暗想:我已点了这小怪⾝上五、六处要⽳,他 ![]() 一阵风没有看错,墨明智是自行运气将被封的⽳位解了。试问以小魔女那样的內劲,点了墨明智的⽳位,墨明智也自行冲破化解了。一阵风武功再好,也好不过小魔女,又怎能封得墨明智的⽳位?何况墨明智又练了“柔、圆、细”的运气方法。在一阵风与子宁的谈话间,早巳解了被封的⽳位。 墨明智在江岸上叫道:“喂!老叫化,你上来呀!我跟你去。” 本来墨明智好心招呼他一道走的。可是一阵风却以为墨明智故意捉弄、调侃自己,顿时大怒:“好!小怪,我一阵风要领教你的⾼招。” 一阵风⾝形一闪,跃到江岸,以丐帮的独门武功…降龙十八掌,朝墨明智拍来。 墨明智没想到他—上岸,就举掌朝自己拍来,连忙一个灵猴动作翻了出去,惊讶地问:“你不是要我跟你走么?怎么又打我的?” 一阵风是丐帮有名的长老之一,别说在丐帮,就是在武林中,也一向受人尊重,哪里受得了墨明智这般的嘲弄,视自己如无物?怒喝道:“小怪,你这般轻侮我,我今夜跟你拼了!” “我几时轻侮了你呀?” 墨明智不说还好,一说,更 ![]() ![]() ![]() 墨明智见他摔在地上,又吃了一惊,以为自己把他震伤了,忙问:“你怎么了?没有受伤吧?” 一阵风一听,简直要昏了过去:这小怪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怪,行为怪异得叫人无法理解,自己拍伤了人,还来问人受伤了没有,简直像猫玩老鼠一样。 墨明智又关心地问:“你要不要我扶你起来?” 一阵风心想:你过来扶我?看来你是想取我 ![]() 墨明智真的跑过来扶一阵风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一阵风在暗蓄力量,骤然给他一掌,所以他既不防备,也没闪开。这一掌正正拍在他的 ![]() ![]() 墨明智却茫然地望着他:“我,我,我是好意扶你,你怎么打我一掌的?你不⾼兴,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呵!” 一阵风又是给墨明智再一次气得死去活来:这个九幽小怪,明明运气震断了自己的手臂骨,反而说自己不⾼兴,发脾气,真是生 ![]() 墨明智听了一怔,不明⽩老叫化为什么要这样说的。他不知道自己已震断了一阵风的一只手,以为一阵风又叫他过去要打他一掌,便摇头摇:“我不过去了,再说,我也不会杀你呀!我等你气消了再说。” “我气消了你又怎样?” “我跟你走呀!你不是要我跟你走么?” 一阵风一听,感到又是一种天比的嘲笑,看来这小怪是想将自己活活气死,这比用刀杀了自己还难受。他几乎不顾一切地要跳起来,奔到墨明智跟前,狠狠咬墨明智—口,宁愿自己死在墨明智掌下,也不愿受墨明智这般的戏弄,也正在这时,他耳中听到了—阵似蚊蚋的声音:“风长老,你这时不走,还等到何时?你真的想死在小怪的掌下吗?” 一阵风一听,不由怔住了,这显然是位武林⾼人暗中用密音⼊耳之功在提醒自己。可是一想,这小怪武功这般好,我能走得了吗?这位不露面的⾼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,又说:“风长老,你快走吧,我有办法阻止这小怪不来追你。” 一阵风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,心中暗暗感 ![]() 一阵风不愧是老江湖,就是要逃走,也会给人一个措手不及。他忍着痛,大吼一声:“小怪,我跟你拼了!”人跟着跳起来。墨明智以为他又要出手打自己了,吓得往后跳开。可是一阵风⾝形一闪,已消失在夜幕里,去得不见了人影。墨明智一怔,感到莫明其妙,怎么这老叫化走了?他不要自己跟他走么?跟着他又一下醒过来:这老叫化一走,以后不是又要为难阿公么?他急着叫道:“老叫化,你别走,我跟你去。”说着,便想去追赶。 子宁忍住笑说:“明儿,你别追他了,回来吧。” 墨明智着急道:“阿公,我不跟他去,他以后又会来为难你的。” 子宁暗暗点头:这浑小子心地的确太好了,他想到的只是别人,而丝毫没想到自己,怪不得燕燕看中了他,叮嘱自己在暗中看顾他哩。便说:“明儿,你就是跟了他去,他要为难我,还是会来为难我的。” 墨明智睁大了眼睛:“阿公,难道他说话不算数么?” “我看他说话是算数的,他以后恐怕不会来为难我们了。我担心的是,他不会来为难我们,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们的⿇烦。” “更多的人?” “是呵!” “阿公,那我们怎么办?” “最好的办法是,我们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偏僻地方隐蔵起来,避开他们的追踪。” “阿公,我们不去四川了?” “去呵!” 墨明智又不明⽩了:“阿公,我们要去四川,又怎么能隐蔵起来呢?” “我们只隐蔵三、四个月,等到他们找不到我们了,我们再扮成其他人去。” “三、四月后再动⾝,能在明年赶到四川?” “明儿,赶得到的,顶多我们不去游玩衡山,观赏洞庭罢了。” “阿公,那你…”“明儿,别说了,只要你在隐蔵的地方学会了我的那本书,我比什么都⾼兴。再说那些地方,等我们去了四川回来后,再去游玩也不迟。” 墨明智一想也是,问:“阿公,那我们去什么地方?” “我知道有个地方,没什么人注意,去那里隐蔵起来最好了。” “真的?阿公,我们几时去?” “要去,最好在今夜里就去,这样,更没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。” “阿公,那我们叫船家马上开船吧。” “明儿,我们再不能坐这条船了,这条船已为人注意,无论我们去哪里,都会有人知道。” “我们走路?” “是呵!只有弃船走路了。” “阿公,你不辛苦吗?” “辛苦倒没什么,只可惜我不会轻功,像你那么有本事。要不,我们今夜里就可以赶到那个地方了。” “阿公,我背你好了。” “你背我?你能抖展轻功吗?” “阿公,你放心,以前我也曾背过刘爷爷攀山越岭,爬上险峰哩!” “那更好了,要是我们在天亮前赶到了那个地方,更没人知道我们了,你就可以安静地读我那本书,没人来打扰我们。” 于是他们打发了船家,带上行装。墨明智背着子宁,真是举步如飞,在黑夜下翻山越野而去。子宁伏在墨明智背上,只听到风声呼呼,原野山岭,几乎在跟前一晃而逝。犹如闪电般的快捷,仿佛如天空中的流星似的,转眼之间,已去百里之遥。墨明智⾝法的快捷,又出乎子宁的想像之外,既⾼兴又惊讶。暗想:这个浑小子,年纪不过十五,六岁,竟有当今武林任何一流⾼手所达不到的极佳轻功,看来真可与名震武林的天山怪侠的轻功相媲美了。自己当年像他这样的年纪,哪有他这样好的武功?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世上新人超旧人了。当今武林有这个浑小子,可以说是武林的幸运。可惜这样一个心地极好,童心似⽔的少年,竟然为武林正派人士所不容,视为行为怪异的九幽小怪。可叹武林中的名门正派,门派偏见太深了,看人不看一个人的本质和行为表现,只看出⾝好坏,认为他是九幽老怪的传人,就罪不容诛了。这样的成见真是害人不浅,当年中原武林人士歧视碧云峰人和小魔女,怎不引以为鉴?万一将这浑小子 ![]() 临天亮前,墨明智在子宁的指引下,来到了衡山中一处群峰矗立的深山里。他们拨开了荆刺丛林,走进了一个异常⼲慡的岩洞里。这里正是当年子宁和小魔女养伤蔵⾝的“蔵英洞”一直鲜为人知。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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