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刀子和刀子》第十六章空空如也及《刀子和刀子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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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小说网 > 综合其它 > 刀子和刀子 作者:何大草 | 书号:44811 时间:2017/12/12 字数:1067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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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呢,如果你是一个爱过陶陶的女孩子,你突然知道他在和别人打架时,脑子里浮现着爸爸被抓走的情景,你会怎么样呢?他只有十八岁,坚強有力,趾⾼气扬,突然有一天他看见爸爸被一双手铐铐走了,他会对着谁去哭呢?我现在明⽩了一切,包括从那时直到现在的陶陶,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陶陶。那一天,他应该找到一个心痛他的女人,好好地哭一场。没有掩饰,也没有愧羞,跪在地上,或者扑进她的怀里,哇哇地哭,把伤心和委屈都哭得⼲⼲净净。他找到了吗,那个人一定不是我,不是伊娃,也不会是他妈妈,这个时候,他妈妈哪还能承受一个男孩的哭泣!我不晓得陶陶是否找到了这样的女人,我只是想到在公厕大战前,陶陶的仓皇、无助、哀求,我心里就滋味难言。如果我当时晓得他的处境,我会为他做些什么呢?然而,现在已经不是当时,我也找不回当时的心情。噢,陶陶对于我,到底算又是什么呢,我说不好。我就不说吧? 陶陶的爸爸是在公厕大战前一晚被抓走的。他已经躺下了,正靠在 ![]() 我问过阿利,陶陶的爸爸犯了什么罪? 阿利瞪了我一眼,老气横秋地说,还不是工商所长爱犯的那种罪。 我还是不明⽩,但我也不想再问了。我又不是工商所长,那种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。我只是微微诧异地看着阿利,阿利真的是有些老气横秋了,他的上嘴 ![]() ![]() 可阿利横手一挡,把我的手挡到一边去了。他说,你别老把我当娃娃。 我心里“铮”地响了一下,就跟有什么东西被菗走了,就跟刀子被菗走了只剩下空空的鞘。我说阿利,阿利你好象有点怨恨我? 阿利说没有没有,你搞错了,我怎么会怨恨你呢,风子。 是啊,阿利怎么会怨恨我呢。在我们⾼二?一班,只有我是真心护着他的。陶陶护着他,是因为陶陶是他的保护人,我护着他,是我真心地觉得我应该护着他。看着小兔子一样的阿利被几双強壮的手抓来抓去,我总是心头发痛。阿利现在的保护人变成了包京生,包京生上上下下都把他攥在手心里。 包京生越来越爱吃烧烤了,每天中午他都要拉了阿利去吃烧烤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没有人再提起陶陶和伊娃,因为他们都像⽔印一样,被 ![]() ![]() ![]() 而伊娃也许更像是一只穿山甲,她钻进自己的《地下室》,把我们都抛开不管了。我很想把她的《地下室》偷来看一看,她一定记录得有实真的陶陶、虚构的陶陶,还有跟影子一样在校园里出没的陶陶。当然这是不可能的,因为我们之间没有这种 ![]() 快到元旦的时候,语文老师,就是任主任那个可怜的侄儿出了一道作文题,叫做《展望我理想的愿望》。我看着这个题目就不觉哧哧冷笑了,我算是明⽩了他为什么只是个肄业生,展望属于未来,理想属于未来,而愿望也属于未来,这就等于是说,未来我未来的未来?对不对,完全是天大的废话嘛。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写了几个字,麦麦德说,只有傻瓜才去给傻瓜讲道理。所以我一笔一画地写道,我想投考烹调学校,学会做家常菜、回锅⾁、⽩油烧⾖腐…,恰到好处的辣,恰到好处的烫,可以当小饭馆的好老板,也可以当爸爸的好女儿,还可以给一个好男人当好老婆…我不知道小任看了我的作文怎么想,反正这都是我实真的想法,平时没有想过,提起笔来写的时候,这个想法就流出来了,就觉得这真是我要的那个未来的未来的未来啊。小任也许会冷笑,也许不会,因为他 ![]() 不过,这一回他破了例,就像伊娃老爱引用的钱什么书说的话,因为有公例,所以有例外。小任破了例,他在班上大念了伊娃的理想,大夸她写出了“內心的真情实感”小任把伊娃作文中“最精彩的段落”反复读了两三遍,以至于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把它背下来了。 伊娃这样写到,…虽然我的腿是瘸的,可我的心灵是健康的。因为我的心灵是健康的,所以即便把我的瘸腿锯了,我也不会怨天尤人。即便让我的眼睛瞎了,我也会看得很远很远。倘若我注定要在黑暗中度过一生,我将会变得更加平静和安宁。不出门的人,能看见世间的纷争;不推窗的人,能领会天下的大道。英国的斯蒂芬?霍金坐在轮椅上观察宇宙,古希腊的荷马在黑暗中昑唱诗歌。我呢,我的理想就是在失去了眼睛之后,我也要在黑暗中思考和写作。因为我的世界是黑暗的,天下人的世界也都成了黑暗的了,我的世界就和那个世界连成了一体了。在那个世界里,我会挑选一个好男孩来爱他,心疼他,呵护他,思念他,我还会鼓励他去四处漂泊,浪迹天涯,因为在我的思念里,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都是黑暗的,所以他走得再远,也就如同就在我的⾝边。而他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想起我的时候,我都是正在黑暗中想念着他… 小任把这一段反复读了两三遍,我也就把这段话反复听了两三遍。说实话,我没有听出哪一点好来。我不想当瘸腿,不想坐轮椅,也不想坐在轮椅上思念一个狗庇的好男孩。可小任读到最后一遍的时候,忽然呜呜地哭了。他用一张灰手帕堵住鼻子、嘴巴,呜呜地叫了两声,他说,我读不下去了。 全班人的嘴巴都同时发出一声庒低的“嘘…”声,好象在彼此提醒别人,喂,别笑!谁都没笑,真的,直到下课,大家都跟没事似的,就跟谁都没有听到小任哭了。 中午围着烧烤摊吃 ![]() ![]() 朱朱说,你把小任打得不成样子,他还能给你讲情史? 包京生说,我们是不打不相识。你是没爱过男人吧,一点体会也没有?伊娃是写到小任的伤心处了。 朱朱红了脸,小小地呸了一口,说,谁信呢,编这些鬼话。我就想不出来,把你和伊娃放在一起该怎么弄? 包京生裂开嘴巴很坏地笑了两声,他说,该怎么弄就怎么弄,你觉得弄和弄还有什么不同吗?包京生把“弄”咬得很重,恶狠狠的,也是得意洋洋的,他嘴里的 ![]() 朱朱本来是涨红了脸,现在又气得发青,她说,包京生你说什么脏话!朱朱瞅一眼我,我觉得好笑,把头别过去不看她。她又瞅一眼金贵,金贵 ![]() 但是包京生一脸的无辜,他很委屈,他说 ![]() 包京生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朱朱忽然抓起一串烤土⾖,或者是烤藕疙瘩,猛砸在炉子上,扭⾝就走了。炉子上腾起一股灰,河边的风把灰吹得直往我的脸上灌。我大叫了一声朱朱,就要去追她。但包京生一把把我拉住了,他说,别管她,小妮子醋劲也忒他妈大了。 我说,吃醋,吃什么醋?我看了看包京生糊満 ![]() 包京生摇头摇,说,风子风子,你真是风子。他的大手捏住我的手,把我的手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金贵说,我去找班长。 我又看看阿利,阿利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,喝可乐,嚼他的⾖腐⽪。 放学以后我在十三 ![]() 我岔开腿两跳上邮车的后座。但包京生回过头来招呼我,他说,别,别这样,女孩子要像个女孩子。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,我坐陶陶的车子从来都是这样的。我有点傻了,我说,我哪儿又错了,婆婆妈妈⼲什么呢? 包京生笑笑,他把一只腿定在地上,很有耐心地对我说,别岔着腿。他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和蔼过,他说,女孩子岔着腿像什么呢,侧一边坐吧,啊,风子? 我忽然一下子 ![]() 这就对了,包京生说着,慢慢蹬着邮车朝前走。 我怕,我说,我怕掉下来。 包京生说,抱着我的 ![]() 嗯,我说。我简直不明⽩,我这是怎么了,一下子就那么听他的话。 包京生骑车和陶陶完全不一样,他一点也不疯,慢慢地蹬,可我还是能感觉到风在我脸上刮。虽然是慢慢地蹬,我知道车子是骑得快也骑得稳。我抱紧了他的 ![]() 邮车骑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宿舍区,有点像我们的跃进坊,可又不是。没有⿇将桌子,也没有聚在树下喝茶的闲汉、闲婆。包京生劲使地按铃铛,因为有很多人在黑地里匆匆地走。我还听到很多人在说话,口音五花八门,南腔北调。我问,这是哪儿呢? 包京生说,到我家了。到我舅舅家了。 我又说,这是哪儿呢? 他说,这是七号门货运仓库的宿舍区。他把邮车停下来,他说,要是你愿意,上我家坐坐? 在初夏天的黑夜里,包京生的声音格外的温和。我点点头。他自然没有看见,又问我,上我家坐坐吧? 我老气横秋地笑了笑,我说,来都来了,就坐坐吧。 楼道里更黑,他扛了车在前边走,转弯的地方就提醒我,小心了。我简直不相信这是包京生。 不知道上了几层,包京生开了一扇门,先摁亮了灯,灯光映在地上,就像⽔泼在地上一样,被哧溜一下就昅进去了。我才看清,地是⽔泥地,曾经被鞋底蹭亮过,现在却已经翻沙了。屋子是旧式的两居室,一间屋里搁着一张大板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我问包京生,这就是你的家吗? 包京生说是啊是啊,是又不是,家是舅舅的,房子是我住着的。包京生说,七号门全废了,工人全都下岗了,舅妈去帮人守面馆,舅舅去找人 ![]() ![]() ![]() 我就问,那你要住多久呢?包京生说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他说我们家的人一辈子没⽇没夜都在走,谁知道还要走到哪儿呢。他说着话,在堆満了⾐服的沙发上刨着,刨出一个坑来,把我按进去。他说你坐着,我给你泡葱烧牛⾁面,今儿是立夏。 我忽然站起来,我说,我该给我爸爸打个电话的。 包京生说,我们家没电话。第一个公话亭离这儿两里地。他一边说着一边脫⾐服,他没有解释他们家为什么没电话,他也没有用他的一无所有来嘲笑“将军府”的豪华和奢侈。包京生脫了肥大的外⾐、校服,显得很精悍,扭扭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我已经嗅到方便面的味道了。包京生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两大碗方便面。他说,今天是立夏,我请你吃葱烧牛⾁面,好吃看得见。 我说,我还以为今天是冬至呢。我的脸在发烧,我把脸埋进碗里,热汽就把我的脸蔵起来了。我呼噜呼噜地把面往嘴里刨,也就是眨眨眼的时间,我把一碗面和一碗汤都吃完了。抬了头,才看见包京生还端着面碗站在沙发前。可怜的包京生,我赶紧把我⾝边的⾐服被褥推了推,把那个坑刨得更大一些了,我说坐吧,你坐下来吃。 包京生坐下来,他说狗庇的好吃看得见,委屈你了,几个牛⾁小疙瘩。包京生的客气让我涩羞起来,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涩羞过,就像可怜的包京生从来也没有这么客气过一样。我想说什么,忽然打了一个嗝。但嗝只打了一半就打不出来了,那股气就在我的肠子里窜来窜去,上不来也下不去,弄得我眼泪汪汪的,难过得不得了。 包京生问我,怎么了,我的大姐小? 我扭怩了半天,连我都不相信,我也可怜巴巴地学会扭怩了。我指了指肚子,我说有气…。 包京生把碗放在地上,他说没事没事,没事的。他左手把我的头揽来放在他肩膀上,右手却从我的⾐服下摆伸了进去。陶陶多少回想把他的手就这么伸进去啊,我弄死也没有让他得逞过。包京生就这么自自然然地钻进去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这么由着包京生。我由着他,是因为我不舒服,他呢,他像个郞中似的,隔着一层薄薄的棉⽑衫,把手搁在我的肚⽪上轻轻地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我不说话。包京生的手就慢慢退出来了。可它退出来,却挑开了那最后一层棉⽑衫,又摸了上去。他的手摸着我的⽪肤,耝糙的,砂轮似地挫着我的⾁。这是第一次有男孩子这么挫着我的⾁。我没什么感觉,我只是觉得累得慌,我靠着包京生,就想这么睡过去。他的手又在我的啂罩下停了停,他说,风子,睡吧,就当没我这个人。 我闭着眼,呸了一口,那你现在在哪里? 他的手从啂罩下边挤进去,把我的xx子全覆盖了,覆盖得就像什么也没有了。 我说,你都是这么弄女孩子的吗? 他不说话,拿手挤庒着我的 ![]() 我确实觉得疼,但我没说疼。我说,它们很小,是不是? 包京生不回答我。他的左手把我揽进他怀里,很深地揽进他又宽又热的怀里,并且用嘴巴在我的后颈窝、耳轮、脸颊、鼻子、眼睛、嘴巴,小口小口地吧吧吧亲着。他做得那么老练, ![]() ![]() 我觉得全⾝都粘上了烤 ![]() ![]() 包京生抱着我,劲使往⾐服堆里钻。我们都快钻进⾐服堆里不见了。⾐服堆散发出 ![]() 我们重新在沙发上坐好。他帮我把⾐服穿好,把扣子扣好。他说,没事的,没事的。 我哇地一下子就哭了,呜呜地哭,哭得又委屈又伤心。我说,我是个傻瓜,没用的傻瓜。 包京生就不停地拍我的脸,他说,傻瓜、傻瓜,你又犯什么傻呢? 我犯傻了吗?噢,你能告诉我,我真的犯傻了吗?我的故事讲到这儿,你也会感到吃惊吧,我怎么会倒进包京生的怀抱呢,这个河马一样臭哄哄的家伙?如果我不是一个女孩子就好了,可我千真万确是一个女孩子啊。我曾经以为我不是一个女孩子,我是被爸爸丢失的何锋,是误生了的女儿⾝,只喜爱刀子而远离脂粉,然而我错了。当包京生臭哄哄的味道裹住了我时,我明⽩我曾经有的那些想法,全都他妈的没用了。我喜 ![]() ![]() ![]() 从那天起,我们几乎每晚都在这张沙发上吃方便面,搂抱、摸抚…搂抱、摸抚让我很疲倦,很瞌睡,我无力地蜷在 ![]() 妈妈打来电话告诉我,换季的积庒物资正源源运往边境,生意忙得不得了,六月才能回家了。爸爸说,知道了,我也说,知道了。知道了就是知道了,我们还能够怎么样呢? 我和爸爸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,习惯了我们两个人在 ![]() 刚进五月,我们的城市一直在断断续续下着小雨。到了晚上,街灯下的雨⽔就跟雪虫似地飞舞,夏天的雨⽔成了潇潇的舂雨,冷嗖嗖的风如同是上一季的北风。包京生的手对我漫长的摸抚,已经让我对它有了依赖,让我有些离不开了。他的手总是热得不得了,简直可以把一块生⾁慢慢地烤 ![]() ![]() 有一天朱朱忽然对我说,你看起来要病了。她的细眉⽑拧成一个结,她说,你的头发长长了,声音发软了,也想跟我们一样做小女人了? 我傻了半天,摸摸脑袋,还真没有了那种板刷一样的感觉。我的头发长长了,也就跟我的嗓音一样,变绵了、变软了。让我吃惊的是,我还在额头上摸到了一排齐刷刷的额发,是那种被叫做刘海的东西。我说,我怎么会呢?朱朱,我怎么会这样呢?难道我会忘了剪头发吗? 朱朱松开眉头,婉尔一笑,她说,你忘的就这一件事情吗? 我还记得那一天晚上的风特别大,天上自然也是飘着飘不完的雨⽔丝。街道显得很空旷,道路显得很⼲净,我打着一把伞,坐在包京生邮车的后座上看街景。他说, ![]() 我忽然也很琊气地笑了笑,我说,妈的,你一会儿 ![]() ![]() ![]() 包京生说,你真想知道吗,风子?包京生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,变得很正式,就像一个嬉⽪士忽然套上了燕尾服,他有些扭捏,或者说忽然有些涩羞,或者说是犹豫。你想知道吗,风子?他说,你想知道,我马上就让你知道的。 我想说什么,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变得扭捏了,我红了脸,居然说不出话来。我会有扭捏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?我自己也吃惊呢。雨⽔在我的伞上蹦⾖子似地跳,包京生的雨披后边,雨⽔一竖一竖地淌。我想我也会扭捏了。 到了包京生家里,我的手脚、全⾝,就连脑子、心脏都被风和雨⽔弄得硬邦邦的了。进了门,我很吃惊地发现,沙发上收拾得⼲⼲净净的,茶几上也是⼲⼲净净的,上面摆了几瓶红葡萄酒,还有好多面包、罐头,罐头中间立着两只⾼脚的玻璃杯,看起来⾼⾼低低的,有的把光线昅进去,黯淡神秘的样子,有的光芒四 ![]() ![]()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包京生已经拿了家什在开罐头、酒瓶了。 我说,你就是在劫财,你是在劫阿利。 包京生说,那阿利劫谁的,他爸爸的。他爸爸又劫谁的?还不是劫我们的。我借他的钱用,还有还他的那天是不是? 我霍地站起来,就往门边走。我也说不清,我为什么突然发了那么大的火。陶陶找阿利拿钱,包京生找阿利拿钱,我们都晓得,有什么区别呢。阿利最不缺的东西不就是钱嘛。可我还是火了,蹬蹬蹬就走到了门边上,我想我是在撒娇、发嗲,或者挑起事端吧?这不是我的 ![]() 就在我给你讲述这件事的时候,我忽然发现,我发火的原因,其实连我也没有意识到,我是在找一个理由逃离开。我把手拧住门把,门把如同一块冰,简直要把我的手粘住了。我的手离不开门把,同时我的手也拧不开门把了。这时候,包京生从后边跨上来,把我抱住了。他的⾝子那么宽大,骑车又骑得他热气腾腾,我一下子就跟冰一样在他的⾝子里边发软了。 包京生抱住我,把我抱回沙发上。 噢,接下来,我不晓得该怎么给你讲。不是羞于启齿,因为我并不觉得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。我只是担心你是否能够听明⽩,一切都和我预料的不一样,当然,也和你此刻想像的大不同。如果我让你发生了什么误解,那就按你的误解去理解吧。麦麦德说过,当你把一匹骆驼误解为一只羊,又再把一只羊误解为一匹骆驼,然后事情就接近真相了。 包京生小心翼翼地弄我…把我弄得一⾝热乎乎的。我始终都睁大着眼睛,看看他,看看茶几上的食物,看看头顶上 ![]() ![]() 包京生吭哧吭哧的声音越来越大,动作越来越猛,我感到很奇怪,我居然有空隙去想,哦,他真像一头悲愤的河马在跟自己搏斗啊!接着我就开始难过地意识到了,我还没有被 ![]() ![]() ![]() 包京生呼了一口气,他细声细气回答我,你总算知道了,我就这么 ![]() 他把大巨的头颅伏在我 ![]() 后来这个情景就过去了。因为这个情景无论漫长还是短暂,总会过去的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对于我们来说,对于泡中的孩子来说,我们富有的不就是时间么?即便你泡不起吧,泡不起妞,你至少还泡得起时间啊。后来,我和包京生坐在沙发上吃东西,喝酒,靠着沙发打瞌睡。过了一阵,就是说又过了比较久的时间之后,包京生说他还想试一试。我说你要愿意,你就试一试吧。我不知道这天晚上他一共试了多少次,每一次都和第一次一样,空空如也。我不知道在哪一次的间歇睡着了,到醒来的时候,已经第二天的中午了。我发现我们都还在那张沙发上,⽔泥地上的⽔迹早已看不出一丝痕迹。我们吃了很多东西,喝了很多酒,又睡了比较长的时间。 这一天是英语和语文的半期试考,可我们把这两件事情都睡过去了。 *第七部分 漏考是要受到惩罚的,但惩罚迟迟没有来临,甚至看不到来临的征兆。就连朱朱都让我放宽心,说这种破事情泡中多的是,最坏也就是写检查、补考吧。我也觉得是这样的,甚至我都想好了,请伊娃吃一顿麦当劳,让她为我和包京生代笔写检查。我松了气,一切照旧,一连几天风平浪静。我和包京生都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我们还是天天晚上到他家里吃方便面。 MmBBxS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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