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名门骄妃》308王府又热闹了及《名门骄妃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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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小说网 > 穿越小说 > 名门骄妃  作者:素素雪 书号:45641  时间:2018/2/21  字数:10229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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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礼亲王妃亲自将顾卿晚扶回了屋中,瞧着她在罗汉上躺下,又嘱咐她千万别动,这才出了屋,亲自主持查查一事儿。

  她问陈嬷嬷道:“可让人检查了那假山?”

  陈嬷嬷令人搬了个太师椅,扶着礼亲王妃在廊下坐下,方道:“向雪已经带人过去了。”

  礼亲王妃面沉如⽔的点了下头,很快向雪便匆匆而回,道:“禀王妃,奴婢让人登上假山仔细看过了,文晴所踩落的那块山石,确实有被挪动过的痕迹。奴婢又让人比划了下,若然去勾山石边儿掉落的耳铛,是势必要踩到那块挪动的山石的。”

  礼亲王妃饶是早有七八分肯定,此事不是意外,这会子听闻这话,也是怒不可遏。一想到顾卿晚若然被山石块砸到的情景,礼亲王妃的心跳便砰砰的,简直平静不下来。

  她面露寒意,道:“好好的查问,这些天都谁去过那松柏轩,还有那耳铛是谁的,这连心院有一个是一个。都给本王妃一个个的排查!”

  陈嬷嬷应是,召集了连心院的大小奴婢跪了一院子。

  这会子功夫,大家已经都知道出事儿的消息,此刻被召集跪在这里,个个噤若寒蝉,鸦雀无声。

  她们都知道,秦御疼爱顾卿晚,连带着王妃竟也极为看重这个儿媳妇,成亲当⽇的排场,已经让她们明⽩了顾卿晚在王府的地位。如今顾卿晚有孕在⾝,差点出了事儿,搞不好,她们这些人都要遭受池鱼之殃。

  陈嬷嬷走上前,冷锐的目光在众人⾝上巡视了一圈道:“郡王妃是你们的主子,郡王妃出了事儿,不管是不是你们的责任,那都是你们做奴婢的没有尽好本分,没有保护好郡王妃,都该受责!可明⽩?”

  陈嬷嬷这话简直就是当头一,顿时让那些心存侥幸,觉得自己和这事儿无关的奴婢都面⾊大变。

  陈嬷嬷很満意她们的反应,这才捏起那只碧玺耳铛来,:“都抬起头来,都仔细瞧瞧我手中拿着的耳铛,有谁见过这耳铛的,知道是谁的东西,现在就说出来,或可将功折罪!”

  那耳铛是红⾊的碧玺,在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,也很是惹眼。很快便有人提声说道:“这个好像是⽩梅的!对,我见过这耳铛,就是⽩梅的!”

  陈嬷嬷闻言略眯了眯眼,盯着那开口的丫鬟,道:“⽩梅?你确定?”

  开口的却是个十二三的小丫鬟,闻言她抬起头来,肯定的道:“回嬷嬷的话,奴婢和⽩梅是一个寝房的,奴婢确实有次半夜醒来,瞧见⽩梅拿着一对耳铛在镜子前比划来的,大半夜的,还点了一盏灯,把奴婢一个好吓,故此印象特别的重。不过她见奴婢醒来,立马便将耳铛收了起来,后来…后来奴婢还偷偷的翻过她的东西,也没再见着过这对耳铛。”

  陈嬷嬷走了过去,将手中耳铛递给她,道:“你叫什么?”

  那丫鬟接过耳铛,又仔细瞧了瞧,道:“就是这个,当时屋里点着灯,这红滴坠一闪一闪的,特别好看。奴婢叫红莲,是刚分到连心院的三等丫鬟。”

  陈嬷嬷点头,环视一周,道:“⽩梅何在?”

  跪着的奴婢们却无人应声,显然那⽩梅并没在这里,红莲瞧了一圈,道:“奇怪,今儿她不轮休啊。”

  陈嬷嬷眸光微变,忙让人去找寻,很快便有婆子急急慌慌来禀报,在屋子里发现了⽩梅,人已经上吊自尽。

  再之后,经过排查,确定有人见过⽩梅在松柏轩附近走动过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⽩梅。

  ⽩梅的‮杀自‬也成了妥妥的畏罪‮杀自‬,礼亲王妃这才进了屋,冲顾卿晚问及这个⽩梅,顾卿晚想了又想,‮头摇‬道:“我这才刚回来没几⽇,这个⽩梅从前应该不是雪景院的奴婢,我没印象。”

  礼亲王妃点头,道:“今⽇要出门看风景是谁最早提起的?”

  顾卿晚知道礼亲王妃的意思,如果是有人弄好了陷阱,要谋害她,那就得保证今⽇她得到松柏轩去,那个耳铛在假山上,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看到,上去捡拾。

  所以⽩梅一定是昨⽇或者今⽇才将耳铛丢在上头的,那么问题来了,⽩梅一个三等丫鬟,本就不能左右顾卿晚逛不逛院子,是不是⽩梅还有同谋,或者⽩梅只是一个替罪鬼呢?

  顾卿晚却苦笑着摇了‮头摇‬,道:“今⽇一早我推窗见外头风景极好,想着我还不曾逛过连心院,加上夫君又不在府中,无所事事,我便自己动了去逛院子的心思,并没有人提及此事。且到了雪景院,去松柏轩的主意还是文晴提的。”

  礼亲王妃拍着顾卿晚的手,点了点头道:“这也没什么,兴许是⽩梅昨⽇知道了阿御和沈择几个约要了出城狩猎,又猜想你住进连心院后不曾四处看过,便料到了今⽇你有极大的可能去逛院子,至于将地方选择在松柏轩,这就更不必多想了,那松柏轩是风景最妙的建造地之一,你若逛院子,势必会被提及,过去的。”

  顾卿晚也认同礼亲王妃的话,道:“这么看,行事之人倒缜密的很,可这样缜密的人,为何会拿自己的耳铛做饵呢,事后肯定活不成啊。若是⽩梅一早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那我和她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,至于让她赔上自己的命,也要害我。可我本就不认识她,这讲不通啊。”

  礼亲王妃安抚的又拍了拍顾卿晚的手,道:“所以此事后头定然还有蹊跷,⺟妃会继续追查下去的,你好生歇息吧。”

  随着⽩梅的死,线索也一下子断了,再往下查,就要慢的多了,顾卿晚点头,目送礼亲王妃离开。

  “郡王妃喝点安神汤吧,奴婢都凉好了,正温热。”文竹将盛好的安神汤端了上来。

  顾卿晚瞧向文竹,道:“是药三分毒,我并没有受惊,不必喝了。且扶着我去瞧瞧文晴吧。”

  文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,顾卿晚进屋,她正靠在大枕上喝补⾎的汤药,见顾卿晚来了,忙要下,顾卿晚上前按住了她,文晴便笑着道:“郡王妃怎么还亲自来了,奴婢真没事儿,都是些⽪外伤,过不了几⽇就好了。真的,不信奴婢现在就下给郡王妃看看。”

  她似是怕顾卿晚不信,言罢裂嘴露出个大大的笑来,却不想扯动了脸上的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。

  她脸颊和脖颈上有几道子特别沈的伤口,如今已被包扎了起来,看不到了,但是顾卿晚却记得那狰狞的样子。

  她从袖中拿出两盒加了料的膏药来,递给文晴,道:“这药比你用的要好,方才王妃在,我也不好过来,倒给耽误了。等明⽇换药,你便用这个,不会留下疤痕的。”

  文晴却推辞道:“郡王妃的药何等珍贵,奴婢…”

  顾卿晚却微微沉了脸,将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,道:“姑娘家的脸何等重要,你这脸若是落了疤,将来我可怎么将你嫁出去呢。”

  文晴顿时脸上一红,倒没再推辞。倒是顾卿晚目光落在那两瓶药上,眸光略闪,若有所思。

  秦御是在傍晚时才回府的,刚到王府,他便听说了连心院出事儿的事儿,秦御脚步匆匆便冲进了连心院,进了屋却见顾卿晚正坐在罗汉上,手中虚虚握着一本书,正对着窗边儿紫檀木花架上敞口瓶里揷着的荷花看的出神。

  那甜⽩瓷的花瓶中粉荷和⽩荷错着,⽔嫰嫰的,实在是养眼。

  顾卿晚靠在罗汉上,她才想起来,今⽇一早用过膳,她也是靠在这罗汉上,一眼便瞧见那瓶荷花的揷花儿。

  昨⽇那揷花并不在这里,顾卿晚难免问了一句,文晴当时笑着回道:“哦,那揷花啊?是夏一早摆弄的,说是今⽇去大厨房领膳食时,瞧见咱们院子里荷塘的早荷开了,想着郡王妃一定喜,便让小丫鬟去剪了几支回来揷了起来。”

  顾卿晚听文晴这样说,又坐着看了片刻书,见外头天气实在是好,这才动了去逛院子的念头。

  此刻顾卿晚瞧着那揷花,难免就想,若然没有这荷花的揷花儿,她今⽇一早还会动逛院子的念头吗?

  她正拧眉出神,突然⾝子一轻,接着又是一紧,顾卿晚骤然回过神来,才发现秦御竟不知何时回来了,已将她从罗汉上拉了起来,紧紧的抱在了怀中。

  他的手臂用力的揽着她,像是在克制着情绪,有力的臂膀微微颤抖着,顾卿晚被噤锢在他的怀中,听到他的心跳声,有点快,似带着慌之意。

  她很容易便感受到了他的后怕和焦急,她抬手环住秦御的肢,轻却笃定的一遍一遍道:“你回了?我没事儿,糖包也没事儿。你看,我真没事儿,我们都没事儿的。”

  她的声音显然对他来说,是最好的‮定安‬剂,秦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松开了顾卿晚。接着便又捧着顾卿晚的脸,重重的吻了上去。

  顾卿晚也勾着他的脖颈,主动合回应他。良久,两人才分开,秦御用额头抵着顾卿晚的,息不止。顾卿晚也细细息着,忽而笑着推了秦御一下,道:“快去‮澡洗‬,⾝上都难闻死了。”

  他狩猎回来,来不及收拾下自己便冲了过来,一⾝的汗⽔尘土味儿还混着些⾎腥之气,顾卿晚这会子才察觉出难闻来,噤不住嫌弃的逃离了他,靠在大枕上,抚着肚子,道:“糖包,爹爹可真臭!”

  她笑语嫣然,眸光透着灵动的鲜活之气,气⾊也极好,和他离开时没两样,秦御彻底放松下来,却倾⾝上前,一下子将顾卿晚抱了起来,道:“是臭的,卿卿也被为传染了,索跟我一起洗吧。”

  他言罢,抱着顾卿晚便往浴池去,顾卿晚惊叫了一声,接着倒也不再挣扎了。

  她总归是现代人,不大习惯‮浴沐‬时被丫鬟伺候,这个习惯到有了⾝孕也不曾变过。先前几个月,肚子不算大,自己‮澡洗‬还好。最近⾝子太重,自己‮澡洗‬还真是有些吃力,自从上次被秦御厚着脸⽪赖在浴池同浴了一次,顾卿晚倒习惯了秦御的伺候。

  最近几回‮浴沐‬,都是秦御亲自伺候她洗的,还真舒服的。

  两人从净房出来,秦御已从顾卿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他吩咐文竹和文菊两个伺候好顾卿晚,便去了礼亲王妃那里。

  他到时,礼亲王妃正在审问张姨娘院的大丫鬟挽琴,道:“你果真不曾见过这耳铛?”

  礼亲王妃的手中还拿着那碧玺耳铛,她已经查到有人看到⽩梅偷偷的和张姨娘院里的丫鬟挽琴碰面,这才传来挽琴过来。

  挽琴脸⾊雪⽩的跪在地上,再度‮头摇‬道:“王妃,奴婢真的没见过这耳铛,真的没有。”

  礼亲王妃脸⾊微沉,道:“⽩梅不过是个三等丫鬟,还并非家生子,这耳铛倒极是精致,⾚金镶嵌,工艺精美,倒像是江南流行的样式,你们姨娘是从南边来的,本王妃记得,她的嫁妆里倒有不少这样的精致玩意呢,有人看见你和⽩梅偷偷见面,你确定这耳铛不是你给⽩梅的?”

  挽琴砰砰的磕头,道:“奴婢没有,王妃明鉴,奴婢是因为和⽩梅投缘,这才…”

  秦御却有些不耐烦了,蓦然上前,道:“⺟妃今⽇查问此事也辛苦了,其它的便给儿子来审吧,来人,将她带到前院,给宋宁。”

  说话间,秦御已从外头大步进来,走到了挽琴的近前,挽琴抬头,就见他垂眸正睥睨着她,那双异⾊眼眸不带一点温度,似看一个死人,居⾼临下看来的秦御,⾝材愈显⾼大,就像谈笑间夺人命的阎罗。

  王府中的丫鬟谁人不知秦御的手段,相比沉敛的世子爷,二爷简直残暴,落到了他的手中,死都是最好的结局。

  那个宋宁,前不长时间还当着好些丫鬟的面,鞭死了一个丫鬟。

  挽琴面如土灰,不待婆子走近便尖叫起来,道:“是我们姨娘的,耳铛确实是我们姨娘让奴婢送给⽩梅的。旁的,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奴婢真不知道姨娘她竟然起了坏心,不⼲奴婢的事儿啊。王妃饶命,二爷饶命!”

  秦御闻言却一脚踹飞了挽琴,道:“拖出去!”

  婆子迅速上前,塞住挽琴的嘴便将她拉了出去。屋里恢复了安静,礼亲王妃抬手额角,神情有些厌倦疲累,道:“你和卿晚大婚那⽇,府中姨娘们也有吃宴,陈嬷嬷打听到,当⽇张姨娘多吃了两杯酒,还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。”

  当时张姨娘,大概是有些心气不顺,多饮了两杯酒,就在众姨娘捧着顾卿晚,说羡慕话时,突然道:“什么郡王妃,还不就是和咱们一样的人,我爹还是个六品官呢,要抡起这个来,咱们也不差啊。郡王妃?呵,眼⾼于顶,也不怕爬的越⾼…”

  当时张姨娘的丫鬟扯了她一下,张姨娘醒过味儿来,打了个哈哈,到没再说下去。

  礼亲王妃将此事告诉了秦御,又道:“你也知道,张姨娘是你⽗王所有妾室里最年轻的,年纪小,子本也有些浮躁。加上从前…你⽗王确实也宠爱了她几天,如今失了宠,听说是整⽇的在院子里发脾气。还有,卿晚自进了王府,便很少出雪景院,和旁的女眷都没什么接触,倒是先前张姨娘生辰,给雪景院送了请柬,那时候张姨娘还得宠,连刘侧妃都过去了,卿晚却没去,听闻张姨娘为此事,很是记恨在心…若真是她做的,那倒是⺟妃对不住卿晚了。卿晚也是替⺟妃受过。”

  礼亲王因张侧妃下毒谋害礼亲王妃的事儿,疏远了所有妾室,如今是腆着老脸,就着礼亲王妃,张姨娘因此而失宠,记恨礼亲王妃。

  又有从前和顾卿晚的过节在,想着礼亲王妃如今最在乎顾卿晚腹中孙子,年轻冲动,对顾卿晚下了手,这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
  秦御脸⾊沉寒,道:“⺟妃有什么错?便错也是那弄了祸进府的人!”

  他这说的就是礼亲王了,礼亲王妃也是有些累,闻言只道:“子不言⽗过,行了,⺟妃传了张姨娘审审吧,若真是她,想来你⽗王也不会包庇!”

  “他倒是包庇一个试试。”秦御冷声道。

  礼亲王妃也不再说他,摆了摆手示意陈嬷嬷去带张姨娘来。

  张姨娘倒是很快被带了来,她神情显得有些惶惑,行礼后,礼亲王妃直接便将那耳铛丢在了她的⾝前,道:“张姨娘,你还有何话说?”

  张姨娘瞧见那耳铛,脸⾊就是一变,慌的退了一下,好像那耳铛是什么可怕之物,她讪讪道:“妾不懂王妃的意思。”

  陈嬷嬷站在旁边,见她还想狡辩,沉声道:“张姨娘,挽琴都招认了,这耳铛是你送她送给⽩梅,笼络⽩梅的。你应该已经知道今⽇连心院发生了什么事儿吧,郡王妃的大丫鬟就是为勾这个耳铛,滚落了假山,郡王妃若非谨慎,也会被滚落的山石砸到,一不小心便必动胎气,你以为你如今抵赖不认,便能脫罪吗?”

  张姨娘‮腿双‬一软,竟狼狈的跪在了地上,她神情惊慌,道:“是,耳铛是妾让挽琴送给⽩梅的,可妾却没有让⽩梅害人啊,今⽇的事儿和妾没半点关系,妾要见王爷,妾什么都没做!”

  礼亲王妃盯着她,双眸中出厌恶的光,道:“今⽇的事儿和你无关?那你倒是说说看,⽩梅一个连心院的丫鬟,你没事让挽琴送她这等贵重的耳铛是何意?”

  张姨娘神情更为慌,却梗着脖子道:“妾就是看⽩梅顺眼,前些时⽇,妾⾝边的挽纱生了病,被送出了府,妾看上了⽩梅,想将她要到妾的院中伺候,提前让挽琴去探探⽩梅的心意,不行吗?”

  她这理由便太勉強了,礼亲王妃冷笑,却与此时,礼亲王从外头进来,他显然已经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儿,脸⾊特别的难看。

  进了屋,他简直不敢瞧礼亲王妃的脸⾊,更有些无颜面对坐在旁边,一⾝沉寒之气的秦御,他一阵风般到张姨娘跟前,怒斥一声“人!”

  他言罢,拽起张姨娘来,伸手便卡住了张姨娘的脖颈,一脸恨意的道:“还不老实代!”

  礼亲王妃见此,却站起⾝来,一言不发,转⾝便进了里屋。看着礼亲王这样对待他的妾室,礼亲王妃并不会感到⾼兴,只会觉得悲哀。

  秦御也随之起了⾝,向外头走去,错⾝经过礼亲王⾝边时,他却倏然开口,道:“不管子嗣几何,我此生只卿卿一个,永不纳妾,我想我这样做,⽗王应该不会反对吧。毕竟⽗王对此事该有深刻见解。”

  他说完这句话,大步流星便也离开了。他这话在此刻简直不能再讽刺了,礼亲王脸⾊涨红又渐⽩,⾝子摇晃了下,连扣着张姨娘脖颈的手都不自觉松动了,张姨娘瘫软在地,痛苦的咳着。

  是⽇夜,礼亲王派人来连心院传话,张姨娘最后到底认了指使⽩梅谋害顾卿晚的事儿,秦御闻信冷笑了下。

  待回禀的丫鬟离开,顾卿晚却抬眸看了秦御一眼,低声道:“张姨娘真的是幕后指使吗?”

  她心中总有些感觉不对,张姨娘不过是请她去赴生辰宴,她未曾去,就这么记恨在心吗?说报复自己,是为了让礼亲王妃难受,虽然道理是通的,可顾卿晚总觉得这也太绕了些。

  而且事情太顺了,好像一步步都是安排好的,只等着顺着这条线查到张姨娘的头上去。这又让她想起了先前礼亲王妃中毒的事情,那次到最后,张侧妃⾎溅⾝亡,顾卿晚也是有些不安。

  和这回的感觉一样,都是查的太顺,好些细节之处都经不住细细推敲一样。顾卿晚总觉得王府中还蔵着一只隐形的手,一直在搅弄风云,却一直没被真正抓出来。

  “是不是今夜自然便有分晓。今⽇你也累了,早些安置吧。”

  秦御轻抚着顾卿晚的肩头,将她揽进怀中,又替她盖好了滑落的薄被,低声道。

  顾卿晚知道自己能发觉的,势必也瞒不过秦御,故此便也未再多言,闭上眼眸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
  夜⾊最深之时,整个连心院早便已经陷⼊了沉睡中,不知何时起了风,夏⽇葱茏的花木肆意摇曳,満地的碎影斑驳。

  一道黑影像融进夜⾊中晃动的树影,一闪而过,顷刻间便靠近了连心院后罩房最中间的一间。

  这中间的房间不仅更大,更宽敞,采光也好一些,自来便是有点头脸的大丫鬟住的,文晴作为顾卿晚最信任的大丫鬟,便单独一人占用了此间。

  那黑影在门口动了一下,门栓不知怎么就开了,黑影推门而⼊,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便悄然的闪⾝而出,很快隐没不见了。

  翌⽇一早,顾卿晚听到一些窃窃私语声,睁开眼眸便对上了秦御近在咫尺的异⾊眼眸,他含笑瞧着她,道:“是不是被吵醒了?”

  顾卿晚却噤不住眼睛,道:“你现在怎么不晨练了?”

  从前,秦御风雨无阻,每⽇一早都要晨练的,可顾卿晚现在醒来大部分时候却都能看见他。

  她的口气含着一些不満,好似不乐意一早就瞧见他一样,秦御噤不住笑了一下,道:“我这不是一脚跌进了美人乡,意志力不坚定,拔不动脚了嘛。”

  他分明调侃人,顾卿晚也伸手摸到秦御的‮部腹‬,戳了两下,道:“这可不行,⾝材若是退化了,我是会和离的!”

  秦御猛然抓住她的手便狠狠的扑上去,咬了顾卿晚的红一口,道:“和离?你试试看!还有,大早上的,不要惹我,再摸仔细惹祸上⾝!”

  顾卿晚闷声笑,听外头丫鬟们还在嘀嘀咕咕的,她抬了下⾝子,道:“外头又怎么了?”

  秦御却撇了撇嘴,道:“还能怎么,王爷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呢,倒让満府的丫鬟跟着瞧热闹,不嫌丢脸。”

  秦御口气中満是不愿多提的嫌弃,顾卿晚惊的啊了一声,也不问他了,赶忙起了⾝,套了⾐裳后唤了文竹。

  文竹和文菊,夏顿时便都捧着洗漱之类的用品走了进来,文竹一面拧了帕子给顾卿晚,一面回答顾卿晚的问话,道:“是王爷,一大早的就要将几位夫人和姨娘统统送到南边的庄子上去,几位夫人和姨娘哪里会愿意?一个个都哭的花容失⾊,闹的飞狗跳,尤其是赵夫人,哭着喊着说四郡王⾼被送走,王爷便容不下她了,还差点撞了墙…”

  顾卿晚“…”她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御,秦御却挑冲她耸了耸肩。

  顾卿晚便哭笑不得的道:“那现在怎么样了?”

  她觉得礼亲王这个人,可真是…外头的事儿也明⽩的,可这对女人,治理內宅上,他可真真是不怎么样。

  从前除了特别看重嫡出这一点上做的还行,旁的简直是一塌糊涂,如今內宅频频出事,礼亲王竟然想出这么简单耝暴的法子来。

  要将所有的妾室都统统送走!

  好嘛,从前年轻时,贪图享乐,如今睡过了,不稀罕了,就甭管人家犯没犯错,全部送走?想想人家也不会愿意啊。

  这知道的是礼亲王发了疯,不知道还不知怎么编排王妃擅嫉,一大把年纪了容不下妾室呢。

  顾卿晚噤不住回头瞪了下秦御,道:“你将来若是敢这么混账,仔细我夜半阉了你!”

  她说的恶狠狠的,秦御遭了池鱼之灾,一脸无奈加冤屈,见几个丫鬟垂着头,恨不能将头缩进膛里去,秦御张了张嘴,无声的冲顾卿晚用口型道:“你可给爷留点面子吧,姑!”

  顾卿晚被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逗的差点没笑出来,一早的郁气散了,⽩了秦御一眼,忙吩咐文竹给她穿戴收拾,起⾝道:“我去看看⺟妃,早膳二爷自己用吧。”

  秦御这才点头,嘱咐她道:“⺟妃和你亲,你又聪慧,好些话⺟妃也不会跟我和大哥说,你好好开‮开解‬解⺟妃。”

  顾卿晚自是应了,脚步匆匆便出了连心院。

  屋里,秦御也起了⾝,他就着文竹端来的鎏金铜盆洗了脸,夏便忙跪在脚踏上双手送上了⽑巾,秦御取过⽑巾,随意擦了两下脸上的⽔珠,将⽑巾丢回给夏,不经意扫到了夏低眉顺眼的模样,突然开口道:“你也是郡王妃的陪嫁丫鬟?”

  夏怔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秦御会和她说话,她抬眸飞快的看了秦御一眼,一时间心里砰砰跳,倒不知道是该为秦御注意到了她而⾼兴呢,还是为秦御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谁而失落。

  她暗自舒了口气,才恭敬的答话道:“回二爷的话,奴婢不是郡王妃的陪嫁丫鬟,奴婢从前在凌寒院伺候的。”

  秦御闻言似也没想起她是谁来,只道:“难怪有点眼…”

  夏脸庞一下子便有些红了,旁边文竹和文菊都是顾卿晚从徐国公府带过来的。

  秦御平⽇除了对顾卿晚像变了个人一样,话特别多,对她们这些丫鬟并不搭理,更是很少和丫鬟说除了吩咐以外的闲话。

  此刻见秦御竟然和夏说了话,文竹和文菊如临大敌,文竹使了个眼⾊,文菊忙抓了秦御的外裳,就要冲上前将跪在秦御脚边儿的夏挤开。

  谁知道这时候秦御却突然站起⾝来,道:“既然是凌寒院的,那怎在这里?收拾下东西,往后还去凌寒院伺候着吧。”

  文菊顿时愣住,文竹也是嘴角菗了菗,差点闷笑出声,尤其是瞧见夏一脸惊愕,难以置信的表情后,文竹更是暗慡在心。

  这个夏,仗着是从前秦御⾝边唯一的大丫鬟,没少和文晴暗中较量,因为顾卿晚的关系,文竹和文菊自然是向着文晴的。

  虽然夏也没做过什么,甚至因为和文晴较量的关系,没少拉拢文竹两人,但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和夏亲近不起来。

  如今听秦御开口就将夏打发了,说是回去凌寒院伺候,可秦御对顾卿晚这么好,连顾卿晚有⾝孕,都好不避讳,还住在连心院中,凌寒院那就跟冷宮一样,夏去了凌寒院,岂不是往后成年累月都接触不上秦御了?

  时下的规矩,男主子成亲前在外院的大丫鬟,在男主子成亲后,自然便也跟到了內院,成为两位主子的大丫鬟。

  因是男主子的大丫鬟,⾝份上还要比女主子带来的陪嫁⾼上一头呢。

  秦御却偏一副不知道此事,觉得凌寒院的丫鬟,便该呆在凌寒院,就这么决定了夏的去留。

  夏瞧着秦御大步往净房的⾝影,险些将嘴咬破,她最后却到底是一声未辩,磕头道:“是,奴婢谨遵二爷吩咐。”

  那厢顾卿晚在去秋慡院的路上,果然瞧见好些辆马车已被弄到了二门,丫鬟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,礼亲王这明显是动真格的。

  远远的能听到哭声从二门那边传过来,好些个丫鬟婆子都探头探脑的往那边瞧,顾卿晚驻⾜听了一会儿,这才忽而‮头摇‬一笑,转⾝直奔秋慡院。

  她还没进院门,就见礼亲王妃扶着陈嬷嬷的手,脸⾊难看的出了月洞门,瞧样子倒像是要去二门替礼亲王收拾烂摊子,见顾卿晚过来,礼亲王妃脸上闪过些尴尬,道:“卿晚来了啊,⺟妃这里还有件事儿要忙,今⽇你便陪着阿御用早膳吧,⺟妃一会子过去看你。”

  她说罢便要走,顾卿晚却拽住了礼亲王妃道:“⺟妃急什么,前头糟糟的,再扰的⺟妃头疼,我陪⺟妃进去说说话。”

  她说着拉着礼亲王妃便走,礼亲王妃显然怕伤到顾卿晚的肚子,只能被顾卿晚连拉带拽的又进了秋慡院。

  ---题外话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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